一,上交。
二,瞒下,置换粮食,本村人见者有份。
除去许荣祖母子,全体毫不犹豫举手同意瞒下。
得悉出土宝箱来自胡同院马厩,母子两个简直如天雷轰顶!
已经失去了思考能力,宛如两根木头杵在场中听村民们叽叽呱呱讨论不休。
跟个耗子一样辛辛苦苦刨洞半年余,眼看财富即将唾手可得,转眼一场空,堪称悲剧中的悲剧,落的如此境地,倒不如一开始就不知道这批财富的好。
山巅跌入地狱。
挖心挖肝的疼。
人员迅速分成两拨,一边人头乌压压一片,一边孤零零立着许家母子。
不要太打眼哦!
王安庆语气平静,眼里情绪微愠:“许家你们是有什么不同意见吗?”
他一发话,顿时几千双眼睛唰唰注视过去,犹如泰山压顶。
许荣祖身形晃了晃,心下无比苦涩愤恨,反对吗?他敢吗.....这些人非把他活撕了不可,再说大势所趋之下反对有用吗?!难不成他要在大庭广众之下承认自己是阎家后人?
即便承认又如何,当初他们家的财产全数充公,密室里发现的财富从根上论已经不属于他了,承认了不但要得罪全村人,最终他也落不到一根毛,而且他会是个什么下场,都不用细思。
显然事已成定局。
几番思量,许荣祖心头泣血有苦难言,喉咙口像是堵了一把芒草絮,嗓音干涩,含糊不清回道:“没意见。”
随即动作机械拽着木愣愣的许婆子站到群众中去。
“既然大家都投了同意票,排队在同意书上签名,不会写字的摁手印,每个人必须签字按手印,不要抱侥幸,等你们签完我们会按照每户人数仔细核对。”王安庆话锋一转,声色俱厉道:“还一点,我要着重申明,要是谁家往外秃噜嘴,是要连座的,以后村里一切福利都跟他们家没关了,你们要知道轻重,此事牵一发动全身,你们要互相监督,暴露了没人能落得了好。”
事关重大,王安庆做的比较仔细,连三岁小儿都没放过,通通叫上大人抱上前来,摁下指印。
锅太大,几个村干部背不动。
这样一来,如果谁脑子灌水泄露一丝半点,酿出祸来,不仅一样要承担责罚,还会成为众矢之的,成为全村人的罪人。
其实,还真没几个人敢像泄露打猎的事一样,大咧咧瞎嚷嚷,王安庆三令五申阐明厉害,下了死命令,几个人有胆子挑战权威,这年代又不像后世,这地儿呆不下去,大不了收拾家当换个地方,当下漫说换地方定居,大队长不开介绍信你连小小的关岭县都走不出去。
轮到许家母子签字,许荣祖脸憋得跟个绿冬瓜似的,别提多难看了。
简宁眼眸淡淡瞥过去,你在意的,我便釜底抽薪毁之,还以原身一分因果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