顷刻之间，她的身体爆开，世上再无赵楠这个人，彻底没了意识。
律言捡起地上的悬天印本体，细细查看，嘴里念叨“还真是个傻孩子啊，你说呢？”
空间消散，悬天印倒在地上，捂住胸口，难受至极。
他不是因为那个女人死了而难受，只是融合了这么久，他完全依靠赵楠的力量而活，她死掉，他也不好过，一朝回到解放前。
揪着胸口的肉，悬天印匆匆逃走。
律言看着手中的印章，没去追，他早晚会回来的。
死掉的赵楠，却是灵魂飘进了自己的介子空间，之前在修仙世界得到的那枚，她没有意识，木木的到处飘荡。
对什么都好像是第一次见，这里碰碰，那里摸摸，好像是刚出生的婴儿一样对什么都感兴趣，只是没有了任何情绪。
守护着赵楠世界的章泥第一时间感觉到了不对劲，守护着的这个世界跟她再无一丝联系，原本赵楠替她安排好了的，世界不会排斥她，如今这块石头陌生的就好像普通的石头，一定是赵楠出了什么问题。
章泥犹豫在走与不走之间徘徊，走是因为明知道赵楠出了问题，她无法安心守护世界。
不走是因为赵楠交代了她好好守护世界。
最终还是因为担心，离开了万界石。
章泥赶到金色大殿的时候已经过去一个月了，殿中空无一人，地上空空如也，但是凭借直觉，她就是觉得赵楠是在这个地方消失的。
地毯式的搜索，都是一无所获。
空气？
仔细闻闻，对了空气！空气中有赵楠的味道！这空气中肯定还有赵楠的意识存在，她做任务多年，又被悬天印改造过身体，早已不是普通人类，不可能说消失就消失，总会留下点什么。
赵楠的意识也不会完全泯灭。
但是章泥没有工具盛放空气，她刚来虚无世界不久，之前又是小强，工作也是没有油水的守石员，根本就没有法宝盛放意识。
找到本宫，两个人商量，都没有什么好办法，都是穷逼，还能咋办。
听说赵楠还有个得力属下，比她们先来，好像是叫仙女，也是穿梭在不同世界的任务者，她应该比她们强点，富有点。
做任务的仙女回来，没找到悬天印也没找到赵楠，她还以为都有事去了呢，正打算接着去做任务，章泥跟本宫找到了她。
仙女是有私心的，她做了那么多任务，刚开始不懂也就算了，后面知道了信仰力这等好东西，她眼红但也知道规矩，是赵楠救了她，要不然她早就投胎成为畜生了。
信仰力，功德力之类的的每次乖乖上交，但是她可是有自己的小金库的，那就是每个世界得到的宝物，她又不傻，不得为自己筹谋几分啊，这些她可不会上交。
听本宫跟章泥说了来龙去脉后，她也不小气，在自己兜里翻翻，找到了！
是从高级位面曾得到过的一张纸，名叫隙纸，可别小看这张纸，这可是汇聚天地灵气在位面空隙中诞生的一张纸。
上面不仅有天地灵气，更有满满的诞生之力，她得到这个宝物的时候，据说这张纸已经有了自己的意识，瞧不上的人它还不搭理。
也不知道它瞧得上赵楠不。
如今之计，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三个人来到大殿，将纸拿出来，平平无奇的一张白纸没有丝毫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