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无言,难道真的是自己太急了?不,太子懦弱无能,让他坐上帝位,再折腾两年,大周将会变成何种样子?况且外忧内患,容不得成全个人的一己之私。他再次肯定,为了大周的国祚,他的决定没有错。
“乾皓!”皇帝断喝一声,让羽乾皓停止了又笑又哭,伸出一只手指,指着他冷声道:“我再说一遍,你此刻可已经知错,可想回头?”
太子睁着流泪的眼,摇摇头,脸上的神情逐渐狰狞起来,大吼了一声:“蒲叙,曾雍,给我上!”
蒲叙在后应了声“是,太子殿下!”
“噌”一声拔刀在手,刚欲往前一步,却听得身后另一声刀鞘出鞘的声音,然后胸口一凉一痛,一把染血的刀已然从后贯穿他胸膛。他不可置信的转回头去,却见到腾骧右卫的营官曾雍手中正握着那把刺穿了他胸膛的刀,看着他面无表情道:“谋逆者死!”
话音刚落,曾雍将刀拔出,一股热血喷洒到了他铠甲上,蒲叙一只手捂着胸口,痛苦得说了声,“你,你……”,另一只手中钢刀落地发出“当啷”一声,随即人颓然倒地。
随着蒲叙的被杀,涌进乾清宫中的兵士立刻大乱。
曾雍上前一步,在太子手臂上一记掌刀,太子手臂上一麻,手中的利剑随之落地。随后曾雍再将自己染血的刀搁到了太子肩上,锋利的刀锋贴在太子颈侧。
“右卫的人给我听着,迅速集合到丹墀前,护卫皇帝陛下!”
控制住了太子后,曾雍向着那些乱起来的兵士又大吼了一声。很快,腾骧右卫的兵士便集结到了紫宸殿前的丹墀下一排一排的排列好,将皇帝屏护在身后。
而左卫的兵士因为营官被杀,都限于一片慌乱之中,太傅许之臣却被几个左卫的小校围在中间保护起来。他看着太子被曾雍用刀逼着站在紫宸殿的丹墀前脸色惨白,瑟瑟发抖,不由得撕心裂肺得哭喊:“太子殿下!太子殿下!”
皇帝站在高高的丹墀之上,突然拍了拍手,掌声响过,忽地乾清宫内灯火通明,只见在四周的角落处站着一排排手持火铳的神机营的兵士,将叛乱的兵士围在中间。皇帝负手看了眼底下那些乱作一团的叛变兵士,说了一句:“负隅顽抗者死,降者不杀!”
此话一出,原先还像无头苍蝇似的叛军中立刻有人扔掉兵器,跪下去大声喊:“陛下饶命!陛下饶命!”
一会儿功夫,所有的原先属于蒲叙所统领的腾骧左卫的叛变兵士几乎全部都扔掉兵器跪地投降了,少数一些妄想冲出乾清宫的兵士被神机营的火铳射|杀。只有许之臣面色灰暗得似是傻了一般站在原地不动。
而在稍远一处的坤宁宫内却有喊杀声和一阵接一阵火铳此起彼伏的射击的声音传来。
皇帝吩咐郑六,“你派人去看看坤宁宫那么怎么样了?”郑六应诺而去。
曾雍随即让一队手下兵士出列,找来绳子将投降的叛变兵士绑了押出乾清宫,随后处置。
皇帝转身重又走进紫宸殿,走到殿中的宝座上就座,命人将太子和许之臣押上来。太子此时已经面无人色,垂着头,缩着肩,冷汗涔涔,一进到殿中便双脚一软,跪在地上哆哆嗦嗦得哭喊:“父皇饶命,父皇饶命……”
太傅许之臣则垂头不发一言,他此刻被刚才捆绑他的兵士打了好几拳,脸上都是淤青,袍子也被扯颇了,披头散发。
“你现在喊饶命已经晚了,明日一早,朕就会诏告天下,太子谋逆,意图弑父杀母杀妹杀弟,废掉你的储君之位,令宗人府治你的罪……”
皇帝眼中有痛色,但语调笃定平静。
“父皇,父皇……”太子大哭起来,伏地磕头不止。忽觉头目森然,胸口剧痛,萎顿倒地抽搐不已。
皇帝忙命人查看,竟然没了气息,已经暴毙于紫宸殿上。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皇帝眼圈泛红,一拳重重捶在御案上。随即只觉心中一阵翻涌,张口剧烈咳嗽起来,口中连续喷出数口鲜血,染红了胸前龙袍……
作者有话要说:太子暴毙不需要惊奇。
因为明朝有皇帝服用“红丸”两颗一天一夜就暴毙的。
另外,宫斗写着挺累人,但又不能不交代脉络。
还有亲们也是喜欢看情情爱爱的,所以简略了,没有展开。
后面会将皇城的宫斗收尾了,公主要登基称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