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乐安一听,瞬间站起身来盯着半跪着请安的许贺嘉问道,“你在说什么,不要乱叫,我一个烟花场地的女子,怎么可能会是什么高贵的公主殿下?”
许贺嘉嘴角微微一笑,从地上缓缓站起身来。
“我第一眼见到公主你就知道你不是普通女子,身上那份气质是旁的女子所不曾有的。那两个保护你的属下应该是皇宫内侍吧,看他们的步伐和身影武功一定在我之上,一个普通女子又怎么会有两个高手在身边保护着,就连当朝大官员的千金小姐也没有这样好的高手在身侧。”
许贺嘉分析得头头是道。
沈乐安抿了抿嘴:“不要乱猜测,我根本不知道他们是高手。”我就是死不承认你能怎么着。
沈乐安害怕对方是安富的奸细,不能轻易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那么,杨启,你应该很熟吧?自从新皇登基以后我侍奉在旁他就再也没有主动叫过我,而且我素来知道他喜欢宫里的安乐公主,依照我对他的了解,他不会轻易的三年里就爱上了其她女子,这难道还不够证明你就是公主殿下吗?”
许贺嘉很淡定的看了沈乐安一眼。
“既然如此,那你想怎么样,是把我交给安富还是杀了我?”沈乐安挑挑眉。
许贺嘉一个转身忽然下跪:“公主,听属下解释。”
沈乐安赶紧伸手去扶他起来:“你这是做什么,有话好好说。”
“公主,我如今伺候在安富那个贼皇身边,但我的心底并未真正的归属他,实在是因为那些先皇的文武百官死的死,逃的逃,安富身边更应该留下一个可靠的眼线。”
许贺嘉双手做恭敬半握拳状态,微微抬头看向沈乐安。
“所以,你其实不是和他一伙的?”沈乐安带着怀疑的语气问道。
“是,因为如果杨启也知道了我是假意示好,那么他便不能表现得和现在一样反感我,据我所知,我们锦衣卫里面也混进来了奸细。”
沈乐安点点头:“无碍,既然你长期在安富身边,那我想问问你点事情。”
“公主尽管问,属下一定知无不言。”许贺嘉一脸认真盯着沈乐安。
“你有没有听安富谈论过边疆大军,还有他三年前莫名其妙搜捕一个和我年纪相貌相符合的男子到底是谁?”
这是沈乐安一直解不开的迷惑。
许贺嘉眉头微微皱起,仔细回想了与沈乐安的问题有关的每一个细节。
良久,许贺嘉缓缓开口:“没有。而且公主所说那个人还是我们锦衣卫张贴的文榜,但是直到今天也没有找到那个人,至于为什么要抓他,上面的领头也不知道,这事情有些隐秘。”
沈乐安眼里亮起来的光又瞬间破灭。
“不过属下日后会替公主多打探消息的,一旦有什么一定会第一时间告诉公主。”许贺嘉抬起眼睑看向沈乐安。
沈乐安刚想跟他说几句客气话,一个小将跑了过来:“老大,头儿来了。”许贺嘉挥一挥手小将走了出去。
许贺嘉赶紧走了出来,把门锁上:“公主,等会儿来的人一定会来看你,他是贼皇上的亲信,你可要注意别露出来马脚。”
“好。”沈乐安应道。
许贺嘉在原地有些发怵,他还来不及盘问徐涛的死因到底是什么,如果头儿过来直接对公主用刑怎么办?
胡同带着四个锦衣卫走了过来。
许贺嘉微微低头:“头儿。”
胡同点点头,随后抬眼看了一眼牢里的沈乐安,她眼神里有些慌张,正盯着自己。
“问出来什么没有?”胡同问道。
“头儿,凶手另有其人,三天之内我一定可以逮捕到真正的凶手,请放心。”许贺嘉只想保下公主,她可是复兴安平国的唯一一个希望,万万不能有失。
胡同很满意许贺嘉的答案,点点头:“不错,果然是我培养的人,就这样吧。”
胡同带着人离开之后许贺嘉才放下心来,扭头看向沈乐安:“公主,你如实的回答我,徐涛是不是你杀的?”
沈乐安摇摇头:“不是,昨天晚上我的确想找他问问关于刚才我问你的问题,但中途出了点意外,杨启晕倒了,我只能把徐涛打晕然后去弄醒杨启,等我们回来房间,他就已经死掉了。”
“所以他是在你们都不在房间的时候死的?”
“对,我们就在隔壁房间,可那个凶手就趁着这么一会儿的空档钻进去杀死了他,迫于无奈我只能把他丢在茅厕门口。”
许贺嘉点点头,心下已经了然:“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树敌太多可以理解,尤其他这一次出去私下里办事情,一定触犯了很多人的利益,所以惨遭毒手,公主你没事就好。”
沈乐安抿抿嘴:“可是现在该怎么办呢?”
许贺嘉看了看四周,“公主,麻烦你在这里待上一晚上了,我等会儿去死牢找个替身鬼,明天就换你出来,徐涛已经死了,看起来面上贼皇帝和他关系不错,但是据我所知,贼皇帝早就想杀他了,搞不好这一次就是贼皇帝下的手,所以这事情问题不大,就是要委屈公主了。”
沈乐安说道:“这样已经很好,谢谢你。”
“万万使不得,公主这样折煞属下了。”许贺嘉慌忙开口。
元新成靠在床上思考着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那个女人一定有问题,恐怕徐涛就是她下的手,还有昨天夜里的烟和火光和她抱上楼的被子,不过,那是在烧什么呢?
堂询敲了敲元新成的房门:“公子。”
“进来吧。”元新成一个起身站了起来,随着堂询进来的步伐走到桌子边坐下,倒下一杯茶水递给堂询。
“谢谢公子。”堂询接过茶水喝了一口。
“公子,那个沈姑娘倒是在牢里没有受什么刑,至于徐涛府上在办丧事,一片混乱,等我赶到他书房时,狗皇帝已经让人来拿东西了。”堂询擦了擦额头的细汗。
元新成点点头,他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