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赛瑟在内,所有人都在发打哆嗦,唯一一个面不改色的只有隐心眉。
“桑阶,”她冲一直在地上嚎哭惨叫的那个人晃了晃手心,“这是你最后一次看见你的这两坨肉。”
说完,她打开监牢的石门走了出去,她这时才发现外面的天空已经泛起了灰白色,隐心眉做了个手势让门口牵着猎狗的守卫进来。
两只猎狗进了监牢之后叫得更加狂暴了,它们闻到了满屋子的人肉血腥味儿,这味道像兴奋剂一样使得它们兽性大发,狂叫不已。
隐心眉把手上的东西丢到了地上,两只狗立刻扑过去,一口一个,瞬间就吞没了影儿。它们犬牙交错的狗嘴上还沾着桑阶的血迹,狗舌头不住地往外舔着,贪婪着看着隐心眉,对着她不住嘶吼,接着又拼命想挣开铁链,试图往桑阶身上扑。
“我的狗根本没吃饱。”李斯特在凶狠的犬吠之中讪笑着说了一句。
蓝鸟的脸上已经被她自己的指甲抓地全是红印子,有几处甚至渗出了细细的血珠;而桑阶在亲眼目睹自己的肉被猎狗吃掉之后,就彻底昏死了过去。
“你不想让他死,对吗?”赛瑟问隐心眉。
“是的,陛下。”
“守卫,把桑阶抬出去,让军医给他止血,并且严加看管,”桑阶对着门外喊道,“别让他死了,也别让他被人劫走了。”
蓝鸟机械地看着守卫抬走死尸一样软绵绵血糊糊的桑阶,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当啷!”
隐心眉丢掉手中切割桑阶的匕首,慢慢地走到蓝鸟的面前,双手把在瘫在地上的她给扶起来坐好。
”你满意了吗?”蓝鸟嘶哑着嗓子问道。
“快了。”隐心眉说。
“你还想怎么样?”
隐心眉和蓝鸟两人死死地盯着彼此,前者头也不回地说,“陛下,我能向您祈求一道御旨吗?”
“你说吧。”赛瑟回答。
“请陛下下旨,禁止任何人杀害桑阶,除非是蓝鸟;如有违背者,就是与陛下为敌,与威盛凯为敌。”
“准了。”赛瑟的声音从隐心眉身后传来,“我会让人在桑阶的额头上烙一个记号,人们看到这个烙印就知道他是被威盛凯放逐的‘不可杀害之人’。除了蓝鸟,任何杀害他的人,都是威盛凯的死敌。”
蓝鸟颤抖着嘴角,忽然冲隐心眉露出一个绝望的淡笑,“你真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