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录对他的守卫命令道,‘杀了这些祭祀,不许任何一人存活,并且把所有试图阻止的百姓全部治死!’然后他的守卫们回答,‘愿永恒之王的旨意在我主我王的口中得以实现!’于是守卫拿出武器,连古实百姓也来帮助他们,众人都起来,如同一人,捉住所有假神的祭祀,用刀杀了全部,将他们祭祀的骸骨烧在坛上,洁净了整个营地。”
“因为古实人人数众多,一眼看过去浩浩荡荡,无边无际,所以他们喜欢按着各自部族长老的名字给驻扎的未知之地命名。于是他们又在马纳洗、依法链、希棉、纳夫塔力各城和四围破坏之处,都这样行。又拆毁祭坛,把木偶和雕刻的像打碎成灰,砍断遍地所有的日像,把摩洛新娘的祭坛全部敲成戗粉,把骷髅头骨全部用石头打烂了,将粉末丢进溪水之中,又把原本放在舌头下的火石刀丢在火堆里,将其烧成黑炭。”
“他们行了这一切的事之后,有几个寻常看起来很正常的古实贵族男子在刹那之间疯癫了,这些人撕裂自己的衣服,赤身露体地在旷野中跳舞,口里说着可卑粗贱的话语,血管好像蓝色的蜘蛛网一样印在脖子、额头以及四肢之上。因为他们的身份,所以古实人不愿意杀掉他们,所以宁录吩咐手下用铁链把这些疯癫的人锁起来,手脚钉上钉子,因为他们癫狂之后力大无比,除了宁录和永恒守卫们,没有人能制服他们。百姓们因为这些疯子而感到恐惧,他们哀求宁录治好这些疯子,可是他当然无法应允他们,因为他自己也一筹莫展。”
“因为这些疯子,古实人没有继续行路迁移。晚上回到我身边的时候,宁录也是愁眉不展,即使在他从我身上得到满足之后,他也无法睡着——实际上,在那几个夜晚之中,没有人能睡着,因为这些疯子可怕的嚎叫传遍了整座古实人的营地。”
“‘难道不能杀了他们吗?’我依靠着宁录比石头还坚硬的胸膛,那魔鬼般的嚎叫萦绕在这静谧的夜色之中,‘就算他们曾经是贵族,就算他们的族人和你们一起砸毁邱坛,又杀了那些假神的祭祀,可是他们现在的样子实在是好不了了,你难道没有看到他们那癫狂的可怕样子吗?和地狱中的邪魔没什么区别,宁录,这些人已经没救了。难道我们就要在这里等着他们死去才能继续赶路吗?要知道冬季已经快要来临,我们剩下的时间不多了。”
“‘我难道愿意这些人活着吗?他们实在是令古实贵族蒙羞,可是就算他们的本族本家也在不住地哀求我杀掉他们,我也不能靠近他们。你难道没有看到他们那癫狂的可怕样子吗?’宁录重复了一遍我的话,‘我的骆驼和鬣狗都不敢靠近他们,秃鹫也只敢在他们头顶盘旋,而不降落到地面。我只能把他们拴在坟茔里,任何试图靠近他们的活人在老远就能感到自己的血液在体内凝结了,没有人能制服得了他们。’”
“‘之前把这些疯贵族拴起来的永恒守卫怎么样了?’我问宁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