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一切都已步入正轨,正在按部就班按照她的规划稳健进行。而她的及笄之礼也一日日进了,接下来就是该考虑回程了。
这一日,洛瑶收到了云珠派人送来石堡的亲笔信,她在床上躺了两月,如今已痊愈,过两日就要和子路动身回乾庭了。特意去信请示了她家主子,想在临走前见她一面当面致谢。得到主子的准许后,才派人来给她送请帖。她豫备下宴席想请她过府一叙,给她和子路当面答谢的机会。
洛瑶看过信后,对着送信的小厮说了句会准时应约劳他回去转达云珠。小厮离开后,洛瑶将手中的信函递给彩衣,让她看后焚了。
彩衣看了上面的时间,是后日的午膳,心中暗暗记下后,烧了书信。
整日待在房中,许久未见外面的风景。她也想要出去走走,如今就连这皮肤都白的有些透明,就是许久未见阳光造成的。
“再过些时日,我们就要回去了。临走之前,你可要再回乾庭去瞧瞧你的酒楼?”洛瑶和彩衣在房中,难得无事闲聊着。昨日起酿酒的传膳就都已结束,如今她终是可以散散身上沾染的酒气,却有有些不习惯闻了那么久,闻不到还有些不习惯。
“都是信得过之人,去与不去都无碍,小姐可有想去的地方,还是直接回去?”彩衣看了眼坐在炕边手中正转动匕首的洛瑶,又低头整理着手里的浆洗干净的小姐的贴身衣物。
“那就不去了,省的去了又惹上麻烦!”洛瑶手里转动把玩着匕首,用以训练手指的灵活。嘴里有些傲娇的嘟囔道,彩衣自是知晓她指的是怕去了乾庭被姬玺知道,又是一番纠缠不好离去。
“是,那就不去了,小姐回去时可是要佩戴上那位送的面具?”
“是要戴上的,这样就方便许多。”姬玺在离开石堡前夕,是有送个她一个木盒,里面装着一个袖珍的白玉瓷瓶还有一个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她却一直都未拿出来戴过,还一直收在柜子里。
“何时启程,我好派人将那两匹马送来!”她来时是做马车,若是回去两人轻装自是要骑马快些。
“你明日就派人送来吧,等后日赴了云珠的宴,后日无事我们就离开。”洛瑶猛然想起自己的马儿,还一直在乾庭的红尘酒楼喂养着,怕是许久不练,脚力都弱了。那可是父皇送她的良驹,当初是怕自己外出无暇顾它才将她留给彩衣照看,如今她和彩衣团聚,马儿却还留在乾庭,自己可真是心大,这么许久都想起来。多亏了彩衣提醒,否则她怕是还要几日才能想起她还有匹马儿留在乾庭。
洛瑶这边还正想着回去的事,而天已经悄悄的变了。
当夜遮天蔽月的大雪,狂风裹挟着雪花吹得人遍体生寒。挡了眼前的事物听力也受阻下降,多亏了守边将士都是经验丰富的老兵,半个时辰一班岗的轮换。
四更天时,雪花依旧漫天飞舞。此时正是最困乏睡得正沉的时辰,渊国的士兵连夜偷袭了盛国的边境。利用夜里风大雪大,值夜巡防的士兵们听不到看不清的,偷偷的抄到了大营。最终却还是被冻得睡不着站在高处塔台上的士兵发觉,用力的敲响了身后的大锣,惊醒了和衣而眠的大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