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衣这样说着,成傲雪的眼泪也不自觉的滚落。那侍卫也被若衣的善良所感动,帮忙扶着成傲雪的双臂。胡立楠更是不忍看着,成傲雪继续痛苦,他将马车缓缓停好,不自觉地过去帮忙了。
“傲雪,咬住我的手臂吧。只要能够让你的疼痛麻木,我断了这只手臂也无妨”。
胡立楠这样说可并非虚情假意,他毫不犹豫的将自己的手,放进成傲雪的嘴里。成傲雪的眼泪瞬间到了腮边,尽管疼痛难忍,虽然很想找个东西咬一口,然而她却不忍去咬胡立楠。
“滚开”!
成傲雪情急之下,只好以暴怒的方式将胡立楠的手推开。之后迅速将自己的手腕,放进了嘴巴里。若衣和那侍卫,尚在为她治疗伤口,成傲雪很快便将自己的手腕,咬了两排红齿痕。
“傲雪,请暂忍着痛。敷上药之后,很快便会止痛的”。
若衣只是在安慰成傲雪而已,因为这么深的伤口,可没那么容易好。成傲雪已经痛得说不出话了,心里的感激,只有用眼泪来表达。
“在那边,不要让他们跑了……”
突然听到有高声的叫嚷,马车里的众人更加慌乱了。胡立楠迅速跳到车外,拿起皮鞭迅速驭马疾驰。马车内,若衣将所带的一瓶金疮药,一股脑儿全都洒在了,成傲雪的伤口上。血流的速度总算慢了一些,胡立楠的长袍仍在一边。若衣和那位侍卫,又将它扯成许多段,全都给成傲雪包扎上。
成傲雪没有了力气,高声的哀嚎,渐渐变得微弱。在又走了一段路后,胡立楠赶着马车,总算甩掉了后面的“尾巴”。此时,车速减缓,而成傲雪的声音,也渐渐地由微弱变成了静止。
“傲雪怎样?为何听不到她的声音”?
胡立楠十分担忧成傲雪,于是焦急的询问道。
“是……睡着……啊!傲雪她……”
若衣在过去细看之后,当即开始埋怨自己的粗心。成傲雪的额头滚烫,脉搏微弱,没有鼾声没有呼吸,这哪里是睡着嘛!这分明就是昏迷了呀!
“怎么回事儿?傲雪她……”
胡立楠迅速停下了马车,迫不及待地准备过去观看。
“胡立楠!快赶车去找大夫”!
若衣十分着急,催促着胡立楠。胡立楠闻听,慌忙继续去赶车了。然而,凌晨时分的郊外,几乎看不到几乎人家,且几乎没有一户亮着灯。
“大夫怕是不好找,依我看还是……找一家客栈吧”。
胡立楠这样建议,若衣略作沉思,刚要点头同意,这时突然迎面过来一匹马。
“闪开!快闪开”!
胡立楠焦急地冲着对方大吼,然而那人听到他的声音,反而笑了。
“喂!是不是胡立楠”?
“啊!你是刘不悔”?
成傲雪也听出了对方的声音,对面的刘不悔,将马脖子上的油灯提起来,借着光亮又仔细看了看。
“刘不悔,你可知道附近哪里有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