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崔老三的儿子,崔铁坐在一张八仙桌上,看着旁边一位中年郎中,轻声道:“不知我爹的伤势,要修养多久才能痊愈?”
郎中慢慢的道:“按我的方子,天天喝中药,慢慢调理身体。<>
崔铁脸色顿时一变,诧异的道:“要这么久的时间,就没有什么快速的养伤方法?”
郎中摇了摇头,解释道:“这还是保守的说法,要不是大当家身体强壮,常年练武底子好,一般人被大炮炸伤,早就性命难保了。”
崔铁心中暗喜,这老家伙伤得好,怎么养半年就痊愈了。这要是时间再长一点,就更好了。以后,这山寨里我就是老大了,可以当家作主。老家伙新纳的压寨夫人也能享受上半年,这日子可真不错。
这时,张老六从外面大步走了进来,他长着一张红脸,相貌很普通,属于扔到人群里找不到的那种,可他的眼神如尖刀一样锐利,他上前拱手道:“报大当家和少当家,半路埋伏我们的敌人,探子已经探听到了。”
躺在床上的崔老三脸色瞬间通红,急切的道:“张老六你干得好,一会下去领一百两银子。说说是谁敢打我崔老三的埋伏,我要抽了他的筋,拔了他的皮,挖心点天灯,以解我心头之恨。”
崔铁也焦急的道:“老六,你说是哪路的人马,如此胆大包天,敢招惹我们龟。头山。”
张老六扫了两人一眼,神情古怪的道:“打埋伏的是盘龙岭大寨主赵信的儿子,名叫赵神,今年才十一岁,听说他枪法不错,爱好遛狗和打猎,他那天带了000人马下山打猎,把我们偷袭了。”
“你说什么,埋伏我崔老三的敌人,竟然是一个十一岁的少年,还是出来打猎的,他难道是把我崔老三当成傻狍子打了,叔可忍婶不可忍!”
崔老三脑海中一阵轰鸣,黑脸变成了紫红色,气得他七窍生烟,一只独眼都要喷出火来。他长这么大就没有吃过这么爆的亏,当土匪的被别人抢了,还被大炮炸得遍体鳞伤,瞎了一只眼。
更让他难以接受的是,打败自己的竟然是一个乳嗅未干的小毛头,这让一直嚣张跋扈的崔老三怎么能够接受。这无疑是对他最大的侮辱,比别人干了他老婆还要让他悲愤难耐。
崔老三气得头都要炸了,心口一疼,噪子眼一发咸,一大口鲜血喷到了被子上。独眼向上一翻,大嘴一咧,双腿一蹬,背过气了。看着晕死过去的崔老三,郎中紧张的忙乎起来,又是按人中,又是锤打后背。片刻后,总算是把崔老三救醒过来,众人这才出了一口气。
崔老三喘着粗气,独眼凶光四射,他抬手给了旁边的崔铁一个大嘴巴,把崔铁抽得一个跟头摔在地上,崔铁捂着红肿的脸,目光呆滞的望着崔老三。他心中纳闷,不会是老家伙知道我睡了压寨夫人,这下可坏事了。
崔老三恨铁不成钢的瞪着崔铁,破口大骂道:“是不是不知道我为什么打你,你看看你,是个什么狗东西。一天只知道吃喝嫖嘟,一点都没有身为少寨主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