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神坐进车里,眺望外黑暗的夜空,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的空气,令人闻之作呕,也让人热血沸腾,这是战场上的味道。
一场战争又要打响了,随着赵神重伤的消息传出,直奉军阀之间的大战不可避免,奉军得到东洋人的全力支持,装备精良,兵精粮足。
东洋人不停怂恿奉系军阀,夺得京城的控制权,全面跟皇军合作,投入大东亚共荣圈的怀抱。期待着东三省变成日军的殖民地。
直系军阀首领曹锟和吴佩孚,精明得眼毛都是空的,早就感受到奉军的敌意,作好了准备,就等着奉军出关,给予迎头痛击。
直系军阀不知道的是,奉军还联系了南方军阀,蓄谋一南一北,两面夹击,一举夺取北洋政府的控制权。
阴冷的夜风刮过,吹得耿春南全身一寒,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蓦然冒了出来,他倒吸一口凉气,紧张的四处观望,眼前一片黑暗,也不知道跑到了哪里。
耿春南停下脚步,长出一口气,靠着墙壁蹲在地上,伸手摸了下额头,鲜血凝固了,结成了血痂。
“还好只是擦破了皮,没什么大事。”耿春南暗自庆幸,感觉到屁股隐隐作痛,伸手一摸,一手的鲜血。
“娘的!打哪不好,非要打这里。”耿春南气得脸都绿了,谁这么缺德,枪打得这么准,屁股遭殃了,看来几个月不能坐着了,睡觉也只能趴着睡了。
凌晨,耿春南站了起来,想要找一家西洋医院,把头取出来,他可不想烂屁股。
“艹!”耿春南刚走出小巷,脑后一阵恶风传来,他蓦然回首,一根粗粗的木棒砸在额头上,他一头载倒在地,眼前金星乱冒,伸手就去掏枪。
耿春南瞧着眼前的黑影,小乞丐手里提着一根打狗棒,手枪刚掏出来瞄向小乞丐。
“傻狗,去死!”身后又窜出来一个小乞丐,抡圆了粗的打狗棒,重重砸在耿春南的额头,发出清脆的木棍折断声,打狗棒断成两截,一截落在地上。
耿春南眼前一片黑暗,额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鼓起桔子大小的肉包,怎么就那么寸,两棍打在同一个部位。盒子炮坠落地面,耿春南一个狗啃屎,栽倒在地,腿蹬了两下,嘎的一声,晕死过去。
“文强下手真狠,棒子都打断了,不怕出人命。”小乞丐满脸诧异,瞧着身旁瘦弱的乞丐。
“阿力怕什么,这里是上海滩,天天都在死人,你下手不狠,怎么能在上海滩立足。”瘦弱乞丐蹲了下来,翻起耿春南的口袋,淡淡的道:“运气不错,还是一个阔佬,有枪有钱有金表,衣服料子也不错。”
“动作麻利点,别让人瞧见,这里瘪三很多的。”小乞丐小心翼翼的捡起盒子枪,插在腰间,拔了耿春南的衣服。
“这人带着两把枪,咱们发达了,有了家伙就可以在上海滩立足。”瘦弱乞丐亢奋的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只穿着一条大花裤叉子的耿春南,浮现出邪恶的笑容,豪气的道:“阿力,咱们去吃混沌面吧,好好庆祝一下。”
小乞丐手拉着手,欢乐的走进黑暗中,只留下昏迷不醒的耿春南。
黎明,一帮老乞丐发现了耿春南,互相对视一眼,坏笑着把耿春南拖进小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