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器,实际上是旧些时候“冥器”一词的由来。盗墓,向来就是古今中外人类文明自发出现的一种普遍现象,我们法用是非曲直去弄清楚这里头的脉络来。历史就摆在那里,盗墓未必见得上就是见不得人的东西,有些时候,盗墓,反而是推进人类自我历史发现与复原的一种必要手段。
盗墓在中国已经有了几千年的传统,当然就有了各种相应的名词,摸金发丘,倒斗盗墓,各有各的套路,各有各的章法。但是,相应的专业名词都是互通,相互之间都能叫得响的。这些名词,在官面上能叫的出来,又不失了身份和品位,也维护和构建了整套盗墓的生态体系,这才是盗墓这一行的存在和神秘的所在。
冥器,地底下的东西,老祖宗的物件,放在明处,就成了古玩,古董,自然而然在行话里就叫做明器。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行行都是混饭吃,真分出个三六九等,高低贵贱,那也还得要生计吃饭不是。
张如铁跟着张义满,走出了里间的屋子,到了外堂。
外堂是木氏土司老爷摆放明器的地方,层层叠叠,错落有致的摆着各色奇珍异宝,两人眼睛盯到的地方,不是华丽万分,精彩出奇。
刘东扶着拉木,也跟出了外堂。里间的棺椁,严丝合缝,人敢扰,出里间时,张义满特意贴了张符,这才放心出来看那些名器。
拉木还在昏迷,加上连日的惊恐,劳累,恐怕一时半会也醒不过来,刘东把拉木放在地上,就打量着外堂内四周摆满的珠宝。
外堂大约有几十平方米,分成四大块,按照东西南北,摆着各式各样,也不知是几朝几代堆积起来的财宝。张如铁站在堂屋中间,看向四周去,最东边是珊瑚,玛瑙,玉石摆件,奇石;西边,金灿灿的金子跟银锭队了一堆;南边,是一些古玩字画,砚台瓷瓶之类;最北边,玄武位置,摆的是祭祀的酒器,编钟,铜鼎,斧钺,兵器。
本来是出来旅游爬雪山,几个人误打误撞,历经磨难,却进了土司的雪山古墓之中,整座山被开凿修建一空,已经算是规模宏大。眼前,见到堆积如山,摆放整齐的墓室阴宅,几个人都是兴奋不已,这么多金银珠宝,字画古玩摆在面前,谁能受得了眼前的诱惑。
刘东手脚利索,见到金灿灿的一堆金砖,就奔了过去,左边掂着两块金砖,右手又捧了几块银元宝,他又把包里的背包塞了好几块金子,直到背上感到直不起腰,才停了下来。
张如铁平时沉稳,可也是第一次见过这么富丽堂皇的世面,货真价实的古玩字画,奇珍异宝,他走过前去,又是左手拿扇,又是右手抚琴,好不痛。
张义满毕竟上了一定的年纪,明显比起两个年轻人来要沉稳得多。只见他睁大着眼珠子,拿着手电筒,扫视了名堂四周,好像要是找出最奇最值钱的宝贝来。
突然,北方铜鼎上,一颗闪着幽幽蓝光的珠子,让张义满停了下来。他走了过去,就看到铜鼎边上,泛着蓝光的珠子镶嵌着。他走上前去,伸手就要掏那宝贝,谁知道,珠子镶嵌在铜鼎里取不出来。
张义满身上只有一把手电筒,再有就是一个卦兜,短兵刀、工兵铲都不在手上,他见没什么可撬开那珠子,就回过头,叫道:“短兵刀在谁手里,拿过来一下,我这里发现了绝世的宝贝。”
张如铁、刘东两人仍在腾挪着面前的宝贝,没注意听到张义满的叫声。直到张义满连喊了两声才听到。
听到这一声叫唤,张如铁慌忙放下了手中的一只瓷瓶,回过头来,不情愿的走向了张义满身旁。他刚走到跟前,就被眼前发光的珠子吸引住了。
“好家伙,这不就是传说中的夜明珠吗?想不到在这土司墓里,会有这宝贝。不过,它怎么会好端端镶在这么大个鼎上,要是小些,就不用麻烦,直接抬回去得了。”
张如铁看着眼前上千斤重的铜鼎,唏嘘叹道。
张义满接过他手里的短兵刀,就要去撬那夜明珠,刘东包里的金砖实在塞得太沉,又听到这边两人在讨论夜明珠,连忙扔下背包,跑了过来。刚一过来,拿着手中的工兵铲,就帮着张义满在铜鼎上撬。
夜明珠,又称做“垂珠”、“悬珠”、“明月珠”、“垂棘”等。通常情况下所受的夜明珠是指通过地下发光物质,如荧光石,夜光石等演讲喷发物冷却凝结而成,人类从矿藏中找到原石,打磨抛光,就成了稀世的夜明珠。还有一种说法,东海里面,千年神蚌,万年鳖精也会吸收天地精元,日积月累,体内也会凝结成珠,颜色血红,光彩夺目,是珍品。
张义满拿着短兵刀,刘东操着工兵铲,两人手忙脚乱,忙活了一阵,仍是没有把夜明珠撬下来,张如铁握着手里的洛阳铲,看着两人使着蛮力,一边偷偷直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