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就罗盘一类来说,整个香港乃至东南亚,说到看风水,堪舆测位,查找明堂,香港道家一派中的罗盘早就已经蜚声寰宇。
张义满也是到了香港之后,在王馆长的引荐之下才知道的。
这次从香港带回来的罗盘,比起之前用过的罗盘,足足多出了三十六位方位,指针灵敏度跟使用起来的顺手程度上,是比大陆已经沿用了近千年的杨公盘,要好用的多。
张义满拿在手上,捋了捋下边小小的一道磁针,双目紧紧盯住罗盘的方位,沿着刚刚刘东挖到的方位跟周围查看了起来。
随着张义满的走动,罗盘指针在不断的变化方位跟指示。比起为精确定位的指南针,罗盘的妙用在于,不光是磁铁所特有的天然指南北反应,还受一定的地形磁场的作用。
指针起初是随着方位的改变,依然指着南北,但走到刘东刚刚开挖的坑道前,突然张义满拿着的罗盘指针,变得序且杂乱起来。
“就是这里。”张义满站在刘东刚刚动铲子的左前方,用脚在地上划出了一道标记来。
王馆长是这些人里面对阴阳学说,道家方术最为尊崇的,此刻见到张义满又是罗盘定位,又是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了。
他见张义满已经判断好了方位,马上把黏着自己的兰心给哄开,自己拿着铲子就走到了张义满面前,准备随时接受他的差遣。
平时都没见王馆长这副主动的劲,突然看他这样子,几个年轻人不免笑了出来,特别是刘东笑的最野,哈哈声愣是笑了出来。
张义满收起罗盘,先用工兵铲铲了一铲土,因为之前上面已经铲掉了一层,眼下的沙土全是透着湿气,一粒挨着一粒粘在一起。他接着蹲下身子,王馆长也学的有模有样,拿起一捧土就往眼前看了起来。
“不对,这土里怎么有股怪味道。”
张义满惊讶道。
“我也是,感觉臭烘烘的。”王馆长说完,将手里的沙子丢了老远。
“擦手,娟子,看有没有酒精,给王馆长手上弄点,刚刚这沙子不干净。”
“怎么了?”王馆长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一边再次将手放在鼻子底下闻了起来,刚一闻到,他脸色立马就变绿了,眉心一锁,也顾不上说话了,照着潘娟拿酒精的方向就走了过去。
张如铁跟刘东一旁还没搞懂怎么回事,张义满已经开始发话了:“这沙土中含有尸气,估计多半就是从下面传出来的,这些黏糊糊的沙子已经感染了尸毒,大家赶紧离得远一些,别让皮肤接触到这些沙子。”
王馆长一边用医药酒精淋在手上,又拿着镊子夹着酒精棉在手上使劲的擦了起来,生怕那些地方遗漏了。潘娟看着王馆长这么浪费酒精,想着接下来有用得着的地方还很多,哪里看的下去,一把就把只剩下半瓶的酒精瓶给抢了过来,临了还不忘一句:“真浪费。”
见识过潘娟的泼辣,王馆长也不敢再说什么,他看看自己刚刚酒精这么一倒,确实是有些过分,低着头重回到了张义满身边。
“老张,我这现在应该没事了吧!”又重检查了一遍手之后,王馆长说道。
“没事,用酒精棉擦擦就可以,你手上又没伤口,也没有流血的血腥,不会有事的。刚刚青云会死的这帮人,是因为死了之后身上的创口,吸引了沙子里混合着的病毒,给他他们有机可乘了。只要咱们保证不受伤,不让病毒感染到有伤的地方就没事。”
“你是说,刚刚那帮游尸,是这沙子里的病毒给弄的。”看着地上湿漉漉的一片,王馆长显得有些手足措道。
“恩,正是这些东西。”输完,张义满用铲子铲开了一铲土,又招了招手,示意张如铁过来帮忙。
在关于道家五行方面,张义满算是道家正统,茅山术藏身,处于一边实践一边运用的阶段。之前十几年前在神龙架,他师父已经倾囊相授,眼下正是他活学活用的时候了。
至于张如铁,他有他爷爷传下来的《易经心注》,加上个人领悟方面比较高,在文化素养方面比张义满高得许多。又有几次倒斗的验证经历,跟张义满凑在一起,完完全全就是一对最佳倒斗拍档。
眼下,张义满让张如铁帮自己,已经折射出了一个惊人的信号:
又要倒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