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的冲击力太大,那老汉扁担还系在肩头,人也随着箩筐往前扑飞去。
幸好一个过路的白衣公子飞纵过来,一个蜻蜒点水,将凌空飞起的老汉接着,在马车车框上借力一点,纵到路边,才惊险避过。
凤染青病歪歪的钭在靠榻上,也惊出一身冷汗。
只感觉那个白衣飘飘的男子,当真是如天人临世,暗怪蔷薇他们的动作太大,以至于惊了挑白菜的老汉。
那神俊不凡的影子一晃而过,一身白衣随风飘动,在熙熙攘攘的街头,是如此抢眼。
马车受了这场变故,猛的停了下来。
白衣男子稳住老汉,扭过头来时,看热闹的人群一阵倒抽冷气,因为那男子太过俊美非凡。
像是一只天人之姿的白鹤,落入了一堆j群中,让人人自惭形愧起来。
那白衣男子眼神微微愠怒落进马车里,落在病怏怏的凤染青身上,声音清冷如水:“在这闹市中,你如何纵马伤人?”
凤染青目光定定的落在扶着老汉的那个白衣影子身上,呼吸都停止了,硬咽在喉里的一句子寒,怎么也喊不出声来。
她的嘴唇颤了颤,将一只手伸向呆住的蔷薇。
是子寒吗?
这张脸不会错,化成灰她都认得。
太子府大婚那晚,效外一禅寺山道上坠崖,摄政王府相拥着坐在屋顶上,他每一次的出现,他的影子,他的容颜一次次撞入她心里。
直到,直到雁荡山遇刺那次,她颤抖着揭下他脸上的面具,这张脸永远刻在心尖,此生永难相忘。
为什么他的眼神会那么陌生?
为什么他不顾自己一脸病容,在如此生气的质问她?
为什么相见不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