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天义爬出船舱,穿过一层甲板上的安全区,漫步走到船边的护栏处,将身子扒在护栏上,
望着远处的海平面,思绪万千,迎面的海风,在他的耳边呼呼作响,将他身上的夹克吹的来回摆动,
他背过身,掏出根烟放到嘴里,低着头借着衣服的遮挡,将烟点燃后吸了一口,
转过身,望着落日的余辉,反复回想着贺老六说过的话,和刚刚自己脑海中的场面。
刚才的一切,是我的预见?还是我的臆想?如果是预见的话,那么不就等于是说,我们的这次任务注定是失败的?
那样的话,伊莎古丽就能回来了,不!我不能有这样的想法,这代价太大了,我是来阻止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怎么能够这么想?可是,阻止了这场灾难,岂不是就等于我亲身抹杀了伊莎古丽回来的机会吗?
我们这样一直阻止人类的灾难发生,那么伊莎古丽就真的永远也法回来了!
贺老六说的没错,地球上的人类那么多,死上个几万‘蛀虫’们,算不了什么。
可是,即使是那些“蛀虫”,他们也有家庭,也有亲人子女,他们毕竟也是人啊?
唉,天呐,谁能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郎天义越想越烦,好像脑袋就要炸锅了一样,就在这时,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阵曲风悠扬的小提琴声,
他转过头闻声望去,只见,一身整洁西服的赵凯文,像是一个海上艺术家一样,身姿笔挺的站在船头的甲板上,
迎着夕阳,闭着眼睛,拉着肩膀上的小提琴,小提琴的尾部,印着一颗黑色的玫瑰。
他的西服因为没有扣扣子而敞开着,从对面出来的海风,将他的衣摆吹的猎猎飘荡,
落日的红色余辉,映照在他的脸上、左耳的耳钻上、肩膀上,最后将他的身影缓缓拉长,倾泻在船舱甲板上,
他的头发向后扎起一个马尾辫,垂在前面的刘海随风飘动,
整个人,从头到脚散发出来一种仿似十六世纪文艺复兴时期的,欧洲贵族气息。
令人感到奇怪的是,在他拉琴的时候,那些在海面上飞翔的海鸥,竟然以他为中心,
不时的在他的头着,赵凯文的眼角竟流出了泪水,这是一个多么忧伤而又感性的艺术家啊!
郎天义甚至觉得他宁静淡然的外表下,隐藏着一颗如同天使般的内心。
“小天义,你确定你看到的场面,是你的预见,而不是内心深处潜在的渴望,所产生的幻觉吗?”
赵凯文又问道。
“内心深处潜在的渴望?”<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