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在一起的时候,只要是万青山在人前发言表明意见,关沧海就很少说话,似乎二人之间已经形成了一种默契,
一个人说的,就代表另一个人心里想的,只有万青山不在的时候,关沧海才会表达出自己的想法,
然而他的想法,也几乎都能与万青山正在执行的不谋而合。
二人的这种默契,曾经在那个动荡的年月里,在长江八宿受到不同的派系挑唆,分成了多个阵营的时候,
让关沧海义无反顾的选择跟随万青山,留在这片土地上,他们的名讳,也让多个来犯之敌闻风丧胆,直到今天。
所以与其说是万青山带出了关沧海,到不如说关沧海成就了万青山。
万青山的性格就像是高崖万刃,碧空苍云,令人看得见,摸不着,抬头仰望时,却又能够感觉自己被笼罩其中,
低头之时,他就在远处注视着你。
而关沧海的性格却像是海水般浩瀚绵长,他无形无相,却深不可测,当你的手掌轻抚着平静的海面时,
一转身,却看见一排巨浪正在你的头道,“我们的吃穿,不是国家给的,是人民,国家也是人民的,不是某个人和团体的,某个人或团体的意见,也代表不了国家,更代替不了人民!”
关沧海沉默许久,说道,“既然你心中明白这个道理,那么你有没有想过,你刚才的思想,会给人民直接造成巨大的灾难?
你想过为什么而返?要反谁?且不论你是否能够成功,就说反完之后你又该如何收拾残局?
这么旁大的国家,这么固若金汤的体制,是在无数人的鲜血和生命的基础之上建立起来的,是你想反就能反的吗?”
关沧海的个头不到一米七,加上他年迈苍老,身躯佝偻,看上去弱不禁风,但是从他口中发出的低沉沙哑的语气,却带着一种强大的威慑力,
那一字一句,犹如一根根钢钉,能够钉入人的琵琶骨里,让你所有本来想要与之反驳的思绪,全部龟缩在自己的心理。
从事特殊工作的人,尤其是在特殊领域上身兼要职的人,身上必须要具备一种能够另人折服的威严,否则这些本身就不平凡的人,随时都有在情绪失控下,违反作乱的可能,
马文倩不再反问,连先前自己小声的牢骚也不再有,即使是有,也是闷在了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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