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城无奈地看了他一眼，发现根本改变不了他的想法，“你一个当医生的人，去当商人？你在跟我开玩笑？”
“那又怎么样？不行吗？”
“你不擅长这个，而且，你也不该来学这个，商人一向自私，而你，不是自私的人。辰辰的事情，你也不要太放在心上，我知道，如果有可能，你会把他救回来的。你也不是神，失败了就失败了，没有必要为了这件事情就放弃你自己的人生。”齐城希望自己能够劝劝他。
他已经看着季云欢失去了辰辰，不想眼看着自己再失去柏立言这个好友。
“这些话我听得太多了，没用，不过还是感谢你来陪我跟这些。”柏立言准备要走。
齐城叫住他，“我没想到你心里承受能力这么差，不过是一次失败。”
“一次失败，就是一条生命。”这也是他这么多年的第一次失败，他的确，承受不起。
到现在，他一想到辰辰，一想到自己那膨胀的自信，一想到那失败的场景，他常常睡不着。
“柏立言！”齐城无奈地看着他的背影，“你打算逃到什么时候？”
“谢谢你来跟我说这些，我知道你是好意，你的话我会考虑。”
柏立言还是走了出去。
季云欢一个人无聊，在窗前看风景，等待着齐城。
顾郁白从里面出来，看到她停在那里，没有忍住靠近她的冲动，“云欢。”
季云欢回过头，看着他，“新婚快乐。”
因为对顾郁白已经没有感情，所以心中，对他也没有之前那样深的愤怒。以他和她的交情，她说一句祝福，并不为过。
顾郁白这一天已经听了很多这句话了。
他望着她平坦的小腹，“也恭喜你。”
他觉得自己真傻，真蠢，爱了她那么多年，跟她在一起那么多年，他却从来没有碰过她，就这样白白地拱手将她让给别人，看着她为别人生孩子。
他却什么也抓不住，得不到。
“你喝酒了。”在他靠近的时候，季云欢闻到他身上的酒气。
“喝了些。”顾郁白望着她，眼中是深深的遗憾，“我结婚，我高兴。”
“那就恭喜你。我还有事，要走了。”她下意识地就不喜欢喝酒的人，觉得跟他们没有道理可讲。
顾郁白拦住她，“为什么要走？就陪我呆一会儿不好么？”
“若是给你新娘看到了，不知道又会闹出什么传言。”她并不想那样。
顾郁白的眼中掠过伤痛，“今天我结婚，我本该开心的，可是看着你，我觉得我的心好痛。云欢，我爱你……我真恨自己，为什么要辜负你，为什么要让你跟别的人在一起，我恨自己……”
“顾郁白！”季云欢咬了咬唇，有些恼怒地打断他的话。
她很不想听见他说这些。
本来以为他结婚了，就证明他已经想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