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庑殿村是吴金的老窝,村里苗人精壮不少,防备也必然严密,宇流明户长带着不到百人就敢去劫对方的村子,只怕是凶险万分!”
谁知正在这时,一旁的色目南山却突然说话了:
“父亲,孩儿愿领五十名精壮前去接应宇流明户长!”
此言一出,色目嘉不禁一怔,把诧异的道目光投向自己的儿子,不置可否。色目南山见状,抬起右手放在自己的胸前,口中说道:
“父亲,我色目南山不是不识好歹的人,前番我数次对户长大人无礼,大人不仅不为责怪,屡次对我部施以援手,此次更是户长大人一力谋算,巧设奇计,才救得孩儿性命。而今正是孩儿回报户长大人之时。更何况……”
说到这里,色目南山脸上流露出愤怒的神情,继续说道:
“更何况,吴金狗贼,屡次欲置我部族于死地,此次孩儿要亲手让他知道我彝族部落的厉害!”
色目嘉闻言心怀大畅,自己这个儿子终于开窍了,一个未来将要肩负整个部族命运的人,他首先最需要的就是宽阔的胸怀,如果他的脑子被嫉妒、愤怒、欲望这些东西所占据的话,这个人只会给整个部族带来无尽的灾难。如今,自己的儿子终于过了这一关,他已经真正的认识到了自己的不足,他的心中也已经把对宇流明的嫉妒之心彻底放下了。
想到这里,色目嘉老族长的脸上顿时露出欣然之色,口中说道:
“好,这才是我色目嘉的儿子,我给你一百名彝族精壮,立即赶往庑殿村,接应宇流明户长!”
色目南山躬身答道:
“得令!”
此时此刻,宇流明已经和二牛带着近百名彝族精壮摸到了庑殿村外,众人远远的埋伏在村外一出土丘之后的草丛中。远远望去,庑殿村就在不远处,整个村子静悄悄的,村内的屋舍偶尔会冒出几缕炊烟,村民们恐怕没有人知道他们马上就要大祸临头了。
宇流明的身躯俯卧在略微倾斜的土坡侧面,目光静静的注视着不远处的村庄,二牛已经带人去侦查村子中的情况了,来时从俘虏的口中得知,吴金此次几乎是倾巢而出,村里只剩下不到70人的精壮。很快,二牛和前去侦察的人都回来了。宇流明说道:
“情况怎么样?”
二牛说道:
“我们爬上距离村子不远处的高山,在那儿村里的情况一目了然,却是没有多少男丁,想必都是被吴金给带走了吧!”
宇流明闻言点点头,继续问道:
“屋舍的位置摸清楚了吗?”
二牛指指自己的脑袋,自信的说道:
“没问题,都在这里装着呢!”
宇流明微微一笑,说道:
“很好,等天色再晚一些,咱们摸进去,挨个屋子的动手,给他来个兵不血刃!”
天色逐渐的暗了下来,宇流明和二牛带着近百名彝族精壮在夜色的掩护下,悄悄的来到了庑殿村的边缘。
村子的门口有两名哨兵,村口的旁边有一座岗楼,大约有五米来高,岗楼上也有一名负责瞭望的苗人。宇流明看到这个情况,叫来了三名彝族精壮,抬手伸出三个手指,口中说道:
“三个人,同时解决掉!”
三人会意,其中两人缓缓的向着村口的两名苗人靠近,一个人则偷偷的潜到岗楼的正下方,那里是楼上哨兵视线的死角。突然,两名彝族精壮猛的窜起,扑到两名哨兵的身后,仿佛是事先约好一般,同时抬手捂住哨兵的嘴,然后用另一只手上的钝器猛击哨兵的头部,两名哨兵顿时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