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还是宇流巡检有见地,是我莽撞了。”
且按下会泽县内情形不表,此时在建宁郡西南边境警备师大营之中,警备师长沈江明手中正拿着嵩明县一战的战报。沈江明年近四十,生的并不高大,面目白净,唇下一律胡须反而使他有几分儒生的气质。
沈江明拿着手中的战报,反复翻看了几遍,然后有些疑惑的自言自语道:
“建宁郡内的军备当真如此强悍,区区两个县的民团和乡勇就能配合一个警备团歼灭三千盗匪,这褚怀远当真不可小看啊。”
此时,坐在沈江明身旁的警备一旅旅长曾泰插言道:
“据我所知,这一仗乃是会泽县一个叫宇流明的巡检一手筹划实施的。”
沈江明有些难以置信的问道:
“当真?我观此番谋划,无论是对盗匪的前期偷袭,还是后续追击都不乏亮点,就算是久经战阵的帝国军将领也未必能打得如此出色,一个小小的巡检当真能有如此本事?”
曾泰答道:
“从北面传回来的情报是这样显示,具体情形尚难确定。”
沈江明点点头,道:
“有点意思,不管是与不是,今后这个叫宇流明的人需要倍加关注。”
曾泰点头称是,口中问道:
“师座,而今盗匪新败,我等是否应当加入建宁剿匪战场?褚郡守可是一连来了好几封信了。”
沈江明摇了摇头,说道:
“时候未到,我手中这一万人马可不单单是为剿匪而设,这可是朝廷戍边的军队,不可轻动。”
曾泰道:
“可是……”
沈江明挥手止住了曾泰后面的话语,沉声说道:
“曾泰,你只知打仗,却不懂朝堂变换,我这一万人马现在不知有多少人在盯着,有多少人希望我这一万精锐坐镇建宁,还有多少人希望我这一万人灰飞烟灭?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这一万人就是我等安身立命的根本,切不可有丝毫闪失,不到局势明朗我等就静观其变。”
对于沈江明的话,曾泰似懂非懂,但是跟着沈江明多年,曾泰深知师座向来说一不二,当下只好点点头,默然的退出了帅帐。沈江明则是坐在椅子上微微有些出神,目光注视着营帐外的天空,喃喃自语的说道:
“南疆五郡,你究竟会向何处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