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坐在一旁的凌翔谦则是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口中说道:
“现在我对这个宇流明真是感兴趣到了极点,就凭着手底下的那一手的烂牌竟然能够化腐朽为神奇,把林震逼到目前这个地步,实在是给人一种惊艳的感觉啊。”
说到这里,凌翔谦微笑着看了一眼沈江明,口中继续说道:
“师座,现在你还有什么可犹豫的呢?”
此时沈江明再无任何担心,目光中闪烁着着精芒,手抚唇下长须,朗声说道:
“明日全军拔营渡过怒江,直取景缥,让林震的数万盗匪尽成瓮中之鳖!”
此时,在永昌褚怀远又整编了一千名壮丁送往易门县支援宇流明。城楼之上,褚怀远看着缓缓远去的队伍,心中在暗暗的祈祷:宇流明啊,老夫的身家性命还有建宁郡可都押在你的身上了,你可千万不要负我啊!
此时,站在一旁的郡长史程潜上前宽慰道:
“大人无需太过担心,自林震肆虐南疆以来何等凶险的情形我们没有遇到过,宇流巡检更是多次化险为夷力挽狂澜于即倒。此番有他在前方总揽全局,定然能够成为我永昌的坚固屏障!”
褚怀远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
“前方的形势不乐观啊,禄丰、双柏失守之后,易门县便成了我永昌西面最后一道屏障了。现在宇流明麾下有两万余人马,但是大多皆是种田为生的农民,如何是林震数万盗匪的对手。要守住易门,难啊!”
在场众多建宁郡官员闻言均是神色一黯,一时之间前途暗淡之感弥漫在众人心头,唯有韦盛昌不动声色,甚至嘴角还有一丝隐秘的笑意。
此时站在另一边的郡都尉马博插言道:
“下官自武定县随宇流巡检挥师南下以来,每每遭遇困局之时,宇流明巡检总是能够从容应对屡出奇招应对,此番盗匪虽然势大,但是宇流巡检想必也有应对之法。”
谁知马博一番劝解反而激起了褚怀远心中的烦闷,只听他口中说道:
“宇流明、宇流明、宇流明,事事都要依靠宇流明,本官要你们有何用?你说你们一个个在座诸公,哪一个不是自诩满腹经纶的朝廷栋梁,而今事到临头却还要指望着一个小小的巡检在前面撑着,而今我等窝在这永昌城里与苟延残喘有什么区别?”
眼见褚怀远莫名的发怒,在场的官员齐齐躬身说道:
“大人息怒……”
正在这个时候,却见一名士卒快步跑上城楼,来到褚怀远身前躬身说道:
“启禀郡守大人,宇流巡检在撤往易门县途中,在石头凹设伏围歼盗匪牛延庆部万余人、重创罗平安部。”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一片哗然。
“歼灭了一万人哪……”
“宇流巡检用兵如神啊!”
……
就在众人一片窃窃私语当中,褚怀远向着那名士卒焦急的问道:
“现在我军已然尽数撤回易门县固守!宇流巡检托小人传来口信:永昌诸公勿念,易门县便是南疆盗匪的覆灭之地!”
人丛当中顿时又是一片惊叹之声。此时,褚怀远在听到这个消息后怔怔的站在原地,久久不发一言。郡少府周良栋首先察觉褚怀远的异样,连忙上前两步关切的问道:
“大人,您……还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