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定当追随大人,竭尽心力,为南疆除害!”
待众人落座之后,少顷,却听见韦盛昌说道:
“郡守大人,我可是听闻林震麾下可尚有三万余众盗匪啊,宇流明说能够将之聚歼于易门县,不会有些大言不惭吧?”
褚怀远闻言脸色顿时有些不愉,口中沉声说道:
“怎么,韦大人莫非是在质疑本官所说的话不实?”
韦盛昌连忙站起身来,躬身说道:
“岂敢岂敢,不过下官以为宇流明口说无凭,他宇流明毕竟只是一个小小的巡检,如此大事还是慎重一些为好,不可偏听他一面之词。”
褚怀远有些厌恶的看了韦盛昌一眼,见对方却是依旧一副我行我素的样子,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口中冷冷的说道:
“什么口说无凭,前几日的战报你没看吗?宇流明已然在易门县给予盗匪重创,而且宇流明已然送来了接下来围歼林震所部的兵力部署图,韦大人,你还有什么疑问吗?”
韦盛昌眼神中闪过一丝让人难以察觉的精芒,脸上却露出惊愕的表情,口中说道:
“当真有兵力部署图?”
褚怀远随即从袖中拿出一份图纸,递给身旁的侍从,说道:
“将此图给韦大人看一看。”
从侍从手中接过图纸之后,韦盛昌认真的观看起来,目光在图纸上缓缓的游走,不放过一丝一毫的细节,他越看脸色越是阴沉。褚怀远见状,忍不住嗤笑一声,然后说道:
“韦大人,你看过之后也让在座诸公都看一看。”
待韦盛昌仔细的看完之后,接着便见他将图纸交给侍从,脸上却是浮现出羞臊之色,随即站起身来,向褚怀远躬身说道:
“既然如此,下官恭祝郡守大人早日建此大功。”
接着韦盛昌又向着在场众人一拱手,继续说道:
“盛昌身体有些不适,就不参与诸位接下来的议事了,告辞。”
眼看着韦盛昌匆忙离去的背影,褚怀远轻蔑的一笑,随即对在场的众人说道:
“好,我们继续……”
此时,韦盛昌却是急匆匆的返回到自己的府邸之中,步履急促的迈进书房,然后将房门反锁上。接下来,只见他来到自己的桌案前坐好,然后在桌案上摊开一张白纸,提起一支毛笔却没有急于落笔,而是闭幕冥想起来。
半晌之后,韦盛昌深吸一口气,随即落笔。狼嚎做成的笔尖在宣纸上轻柔的转动,一条条墨迹随着笔尖的运动出现在纸面上,有高山、有湖泊、有河流、还有城池……
将近一个时辰之后,只见韦盛昌长舒一口气,将手中的毛笔放在一旁的笔架之上,然后身子向椅子靠背上一躺整个放松下来。少顷,只见他轻轻拿起桌前此时已经画满图画的白纸,目光在白纸上逡巡良久,确认无误之后,方才一脸自得喃喃自语的说道:
“老夫这过目不忘的本事倒还有几分用处。”
……
到了第七日,各种负面的消息开始在林震的阵营当中蔓延开来,防人之口甚于防川,隔离的方法终究还是失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