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栋梁啊,国之栋梁啊!这才是我朝廷官吏中的典范,这才是我堂堂圣斯罗帝国的官员啊!”
此时此刻,在场所有的官员在望向宇流明的眼神之中无不饱含了一种敬意。而在众人的赞叹之中,却独有一个人只是嘴角隐含着笑意,用一种柔情似水的眼神静静的打量着宇流明,目光之中是一种欣赏更是一种倾慕……
而此时同样站在众人中央的韦盛昌却感到了一种难以言表的孤独和失败的屈辱。众人望向宇流明目光中的赞叹比直接对他的蔑视令他更为难受。自己苦心编织的一出好戏,却被宇流明用实实在在的数据击得粉碎!自己败了,败在一个在自己看来是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手上。
这一刻,韦盛昌脸色铁青到了极点,嘴唇有些发紫,接着便觉得脚下一软,便要摔倒在地上。这时,在他身旁不远处的长史程潜却是一个健步上前扶住了韦盛昌,口中淡淡的说道:
“韦大人,似乎身体有些不适,不如下去歇息片刻?”
韦盛昌下意识的便要答应,但是最终他却咬着牙拒绝了。你宇流明这一局是赢了,但是老夫却并没有败。这是韦盛昌此刻心中的想法,只见他一把推开扶着他的程潜,继续颤巍巍的站在原地,脸色铁青的注视着宇流明,却没有再说话。
宇流明用眼角的余光看了一眼韦盛昌,心中暗忖:此人心智倒是有几分坚韧。
这个时候,褚怀远带着无比懊悔的心情,神情复杂的注视着宇流明。看来自己真的是错怪了他了。在半年多以前,就是这个年轻的小伙子千里奔袭解救了永昌的危难,当盗匪林震数万人马气势汹汹的向着永昌扑来的时候,还是这个小伙子义无反顾的挡在了自己身前。对于这样一个人,你褚怀远怎么能够去猜忌和怀疑他呢?
少顷之后,褚怀远收拾起自己复杂的心思,转而向宇流明问道:
“宇流县令,现在你给在场诸公都说一说,你们会泽县又是如何做到容纳下两万余灾民的?”
宇流明微一思索,便即答道:
“实际上卑职以为关键在于有序的组织和科学的调配。我观各县采取的赈灾方式主要是将灾民集中,然后统一调配粮草赈济,实际上这样做效率并不高。比如,早在旱灾初现端倪之前,卑职便将全县各乡存粮进行了一个全面详实的调查。这样灾民到来之时,我就可以按照各乡存粮数量从容安排相对应数量的灾民前往就食,这是主动的移民就食而不是让灾民在全县像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闯。把灾民分散到各乡,这样做的好处在于既避免了粮食往来运输过程中的消耗,同时又极大的降低了灾民聚集爆发民乱的可能。若是全郡能够如此做法,我想其容纳的灾民数量至少可以再提升一半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