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此言何解?”
邋遢道人自怀中掏出一份手掌大的丝绸,拿在手上用中指轻轻一弹,那薄如蚕翼的丝绸竟然如暗器一般夹带着劲风向着宇流明飞射而至。宇流明抬手伸出两根手指轻轻一夹将丝绸抄在手中,再细看丝绸上的文字,宇流明的眼神中顿时闪过一丝凌厉的寒芒。
片刻之后,宇流明不动声色的对邋遢道人说道:
“这封信函前辈自何处得来?”
“有人自边军军营之中出来前往落恐土司大寨送信,老道我便留意上了。待他从落恐土司大寨返回之时,老道我趁着他睡着点了他的穴道,把他随身携带的信函给抄录了下来。”
宇流明闻言顿时敏锐的发觉了一个关键环节,口中连忙追问道:
“也就是说现在送信之人应该不会知道他手中的信函被人看过?”
邋遢道人捻须而笑,答道:
“聪明!”
宇流明点点头,向着邋遢道人拱了拱手微笑着说道:
“前辈,大恩不言谢,他日宇流明必有厚报!”
邋遢道人满含深意的笑了笑,说道:
“你也知道,老道我可是白莲教的人,你就不怕和我交往过深,被人扣上个结交匪类的帽子?”
宇流明正色说道:
“我宇流明是个恩怨分明的人,今日前辈千里送信,救的是我宇流明的性命,救的是千千万万会泽县的百姓,这份恩情无论是谁给予的,我宇流明都会铭记!”
邋遢道人神情微微动容,随即点点头道了声“告辞”,说话间只见其身形一晃凌空跃起,飞越过庭院的围墙瞬间便失去踪迹。
此刻宇流明站在庭院之中,脸色前所未有的阴沉,眼神之中闪烁着冰冷的寒光。他并没有立即召集众人议事,而是拿着那张写有文字的丝绸缓步回到书房之中。
宇流明把丝绸平整的摊在桌案上,口中喃喃自语的说道:
“每逢大事要静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