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对手这般厉害,再加上目前身处敌人重围之中,古峰心中已经打起了退堂鼓,不准备再行恋战。恰在此时,一旁的澹台伯眼见古峰久战不下催动战马前来助战。只见他从宁青身后赶来,抡起手中马刀照着宁青的左肩便是一刀。
宁青正在厮杀间听得身后劲风袭来,凭着感觉将身体往后一仰径直躺在马背之上,澹台伯这一刀顿时劈了个空。
在这同时,宁青手中马槊反手挥出,夹带着雄浑的劲风向着澹台伯后背扫去。澹台伯万料不到对方仰躺在马背之上犹自能够出手反击,猝不及防之下只得挥刀去格挡。
只听“当”的一声脆响,宁青的马槊重重的砸在澹台伯的弯刀之上而澹台伯却没有料到宁青这一槊力道竟是出奇的大,握刀的右手一阵酸麻,手中弯刀几乎就要脱手而出,更是连人带马接连几个踉跄,差点从马背上直接被掀翻下来。
仅仅这一个照面,澹台伯便已经感到骇然无比。就在这时,只听一旁的古峰大声吼道:
“快走,不要恋战!”
说话间古峰拨转马头头也不回的转身而去,澹台伯见状哪里还敢耽搁,亦是紧随古峰驾马而逃。
后面的宁青原本想要追击,但是眼见己方的骑兵营在与水氏骑兵的较量中并不占据优势,最终还是放弃了追击的打算,转而留下来指挥着麾下的骑兵部队对残余的水氏骑兵展开了围剿。
此刻,宇流明和二牛两人正在距离战场不远处的一处土坡之上观战。
眼看着满宁、古峰各率领一支水氏骑兵残部突围而去,二牛的脸色很不好看。宇流明侧目瞥了一眼二牛,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口中说道:
“二牛,心里边有些不忿吧?咱们出动了整整一万人,而且是预先定好计谋有心算无心,却连对方一个团的兵力也没能一口吞下!”
二牛闻言重重的跺了跺脚,一脸郁闷的答道:
“这一仗打得真他娘的憋气!”
宇流明指着战场上犹自在厮杀的部队,说道:
“水氏骑兵甲于天下,这绝非是浪得虚名!你看,即使是在宁青的带领下,我们的骑兵部队即使是占尽各方优势再与水氏骑兵的残部厮杀,仍然需要用两到三骑才能勉强匹敌敌方一骑。如此看来,我们南宁军的火候还差得远!”
眼见二牛的脸色越发的阴沉,宇流明抬手拍了拍二牛的肩膀,口中安慰道:
“二牛你也不用妄自菲薄,咱们南宁军成军时间不长,这一上来的对手可就是天下一等一的强军,能打成这样已经难能可贵了。真正的强军不是靠训练就能够练出来的,必须要通过战场上不断的厮杀,最终打出来的!相信这一次凉州之行,我们的南宁军在经历过血与火的洗礼之后一定会有一个质的飞跃!”
从战场上逃离的古峰此刻已经愤怒到了极点!一个团的兵力,一仗下来折损近四百人,骑兵营营长班古还折在对方阵中,这对于一向高傲的古峰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看着周围垂头丧气的士卒,还有一脸沮丧的澹台伯,古峰不停的在原地来回的踱着步子,他的胸膛在剧烈的上下起伏着,他感觉到胸中仿佛有一团火正在剧烈的燃烧!如果不能将这股冲天的怒火发泄出来,古峰甚至觉得自己会被活活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