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守大人息怒,适才草民是无意冒犯,还请大人为我等做主才是。”
眼见李严服了软,马仲英心中着实乐开了花,不过表面上却依旧淡定的说道:
“无妨,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平日里抬头不见低头见,本官又怎么会往心里去!”
说到这里马仲英刻意的顿了顿,假意端起身旁的茶盏轻轻的啜吸了两口,眼见李严、刘琦、赵涵等人一脸急切的神色心中暗暗好笑,然后一本正经的说道:
“一方面本官早有筹谋。前些日子眼见宇流明吸纳农户租种军田本官便已经想到了会有今日,所以事先便命人对境内流民进行吸纳收容然后登记造册,如今仅一月时间便已得壮劳力上千人。而且本官也已经和宇流明约定好,这些流民均不纳入南宁军屯田拓荒的计划中,全部用于租种本郡原有的良田。”
此言一出,在场的众多乡绅已经忍不住称赞起来:
“郡守大人深谋远虑,我等不及也!”
“还是大人高明,高明啊!”
“多亏有大人在,不然我们可怎么办啊?”
……
一时之间大堂之内颂词如潮,听得马仲英心中那叫一个舒坦。少顷之后,待众人声音稍歇只见马仲英忽然话锋一转道:
“不过此事咱们有言在先,这些流民虽然全部归各位使用,但是这上缴的租子必须要减!而各位每年两季的粮税却必须足额交齐,不得有丝毫扣减!”
此言一出,大堂之内顿时安静了下来,在场的众多乡绅脸色都不太好看。少顷之后,还是李严说道:
“马大人,您看……这个不太合适吧?您一方面让咱们减租子,另一方面却又让咱们按原先的额度缴税,这样一来我们岂不是要……亏了?”
马仲英心中冷笑:
这些乡绅都是些一毛不拔的铁公鸡,要从你们手中抠出点利润来还真是不容易。
只听马仲英冷冷的道:
“各位,我可是为你们着想!你们想想,若是你们的租子不降,我虽然一时间可以约束住这些流民去租种你们的田地,但是时间一长谁能拦得住他们再跑到南宁军那里去种军田?”
此言一出,李严、刘琦、赵涵等人脸色又是一变,不过又都觉得马仲英说得确实有道理,略一踌躇之后还是李严问道:
“那……租子怎么减,请大人给个章程?”
马仲英侧着脑袋盘算了片刻,淡淡的说道:
“宇流明现在搞的是十税一,我若让你们也这般未免会有人心生不忿,这样吧……八税一吧!”
李严、刘琦、赵涵等人闻言脸色均是难看到了极点,要知道原先各家的租子可都是三税一的,现在等于整个收入都被砍掉了近一大半,这如何能够接受。
刘琦已经忍不住说道:
“大人,你这不是明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