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总归是一个好的现象,本身识字率的提高,也是一种极大进步。
“唉……看来这个玩笑也不是随便谁都能开啊。”
作为临漳山的山长,他能偶尔参与教学,已经是相当的不易。严格算起来,他带过的学生,已经有十五届,今年会是第十六届。学生的年龄跨度相当的大,有的学生已经儿孙满堂……
哪怕是老张自己,当年偷鸡摸狗也似的带了同仁医学堂的二百五十名学生,其中半数并没有勇气十足地投入到老张的事业中去,而是真的就去做了医者。
谁叫他妈的皇帝还真就提高了医者地位呢?如今真有“医士”“医师”这样职阶,尤其是外科和妇科,前者练刀,后者练手。基本上老张这十来年培养的“小手助产士”,都他妈的归了官方。
要不是他还混成了江汉观察使,那真就是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自己就是一条江南土狗,还玩肉包子打狗,这不是有病么。
总算除了京城,最多的助产士就在武汉,也算是欣慰。
武汉的夭折率大大降低,除了卫生条件的改善,营养摄入的提高,其中最重要的一条,就是科学地保住产妇的性命。
而这一点,也是诸地獠寨的老铁屁颠屁颠认怂的重要原因。
汉人自己都生产艰难,何况穷山恶水的獠人?一个獠寨首领,第一任老婆孩子能全须全尾活下来的,万中无一。
至于提高了普遍底层女性的社会地位啥的,那都是捎带的,要不是皇帝带头,拿医者当人看的真不多。
所以虽说同仁医学堂还在办,但因为种种原因,在其中的投入,大头已经从他变更成了李思摩。
老疯狗作为李皇帝的忠犬,并非不知道皇帝已经丧失了生育能力,贞观八年之后,辣么大一个后宫,连个蛋都没有,用马眼想也知道是咋回事了。至于有没有哪个妃嫔想要挑战一下高难度,表示要给李董一个“惊喜”,这就是另外一个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故事了。
但不管其他,同仁医学堂历届学生,能够正经投入到先生家“小霸王学习机”事业中去的,其实并不算多。
更何况,因为良莠不齐,其中有的学生,最优秀的技能居然是摊煎饼……
这让张德情何以堪。
多年偷鸡摸狗,疯狂地挖帝国主义墙角,老张眼下能攒这么多“家底”,说一句“厚积薄发”,那是一点都不为过的。
期间蝇营狗苟也没少干,不“苟”也没办法吃鸡不是?像长孙无忌、房玄龄这种顶级妖孽,也就是现在还算是一条船上的,当年还跟李董浓情蜜意的时候,老张的狗头再铁,别人的狗头铡那可是磨的锋利,不差老张这一只。
有心“生死看淡,不服就干”,拉一支队伍就是一波,事后怎么抚平伤口,子子孙孙还能不能在五姓七望南朝风流的窥视之下弄“小霸王学习机”,可想而知的事情。
老张在山东士族南朝士族关陇军头眼中,那特么就是个恶性肿瘤,当然了,现在没这个概念就是了。
可即便是合作起来的长孙无忌、房谋杜断,甚至还有偷偷摸摸勾搭上的魏徵,哪一个打交道不显琢磨,你这条江南土狗,是不是会变形?就是那种掏出某个东西,然后变成另外一个面目的超能力?
老张表示没有,他以示清白的方式也很简单,老子从来不参合“军事”,这总行了吧。
仅有的一次,也不过是“一支穿云箭”,结果把跟“铁板虎贲”焦灼上的夷男给吓崩溃……
至于程处弼之流,他从来不参合,至少明面上,老张是相当的干净。和梁丰县子联系在一起的,一定是“营造法式”,一定是“奇技淫巧”。
他有钱任性,背后有人,也不怕别人拿这个攻讦,说不定还是个风流雅事。
至于当年的名声也好不到哪里去,贞观杨玄感,幼女小狂魔……这等外号都叫出来了,还想怎样?
更何况,他到自称“老夫”的年纪了,还依然单身,前程可知,除非李董死了,否则进中枢位列高官,可能性为零。
单身狗是没有资格做高官的。
当大官的首要条件是长得帅,其次就是结了婚。
老张等于是自绝前程,这才稍稍地,降低了房谋杜断的念想。只不过老阴货跟他有过马车问答,毫无疑问长孙无忌心里是有点逼数的,可“贼船”上都上了,退路什么的,不存在的……
于是在武汉,哪怕事务多么艰难,老张还是能够抽那么一点点时间出来,跑到学校带上一个班的学生,还能跟每一届的学生说:你们是我带过最差的一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