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苌山国“国主”却是听说了一个消息,那唐朝“天使”,马上就要前来金城。这来金城是为了什么?总不能真的就是修桥铺路吧。
在“国主”看来,这大唐“天使”一定是为了他们这帮搞事的反贼来的,否则,怎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候来?
旁人无知之辈,自然是无所畏惧。可“国主”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当年也跟新罗人干了好些年,祖祖辈辈更是一路跟新罗人干到底。
如今好了,自己刚刚降了点福,眼见着就要到头,“国主”顿时萌生了悔意。早知道如此,接纳这些新罗“流民”干什么呢?
“大王,怎么如此的没有精神?”
“唉……”
“王宫”不大,但住“国主”夫妇,还是很宽敞了。
巨大的梁柱也是用了巨木,四面也有墙,比较“城外”那些挖地为穴的,简直强了几十倍。
“大王为何如此叹息?”
“早知道唐朝‘天使’要来,你说本王收留什么新罗人。如今好了,跟着那些个笨蛋胡闹,这要是被‘天使’知晓,定然大怒,引来唐军征讨,怕不是灭国在即啊。”
说话间,“国主”更是流泪起来,“你我夫妻一场,这几年靠着新罗人,也算是积攒了一些家底。你若是还当我是丈夫,便赶紧带着孩子逃吧,逃的远远的,最好是去平壤,改头换面,总能生存。”
“王后”一听,也哭了起来:“大王和我一心同体,怎能相弃。如今正当共同进退,应付难关。你我一起想想办法,总能有个出路。”
“还能有什么出路,那‘天使’已经到了熊津江,再有一日,就能到金城,要是不去金城,只怕直接就来‘釜山’,眼见着遍地反贼,他岂能绕了我们?”
“既然如此,不若就不做反贼,做个忠臣,归顺了便是。”
“国主”一听,顿时愣住了:“这如何说话?”
“那些个新罗人,拿我们做了庇护,做了挡箭牌。此时大祸临头,死新罗人总比死我们要好。不若拿下这些新罗人,直接去归降‘天使’,定能算个功劳。把那些个领头的杀了,也是死无对证,想来寻常新罗人,也问不出个道理来。”
“国主”听了,眼前一亮,心想这其中的道理也是简单。只是他也怕这样“诓骗”天使,到时候反而落个死无全尸,当下忧愁道:“‘天使’是甚么差事,多是上国英杰才能担当,只怕骗不过去。”
“听‘华润号’的把式说过,所谓‘死马当活马医’,如今还能有甚么办法?”
听“王后”这么一说,“国主”顿时一咬牙,便道:“如今新罗人盘踞国内,倘要动手,必要一网打尽。”
“好说,大王便去邀请新罗贵种,就说王后准备亲自舞蹈以来助兴……”
“国主”当时就眼眶湿润,紧紧地握住“王后”的手,正色道,“倘使将来有甚富贵,必不忘王后付出!”
一日后,苌山国王后要亲自跳舞在宴会上助兴一事,在“国内”传遍,不少新罗贵种原本也不愿意去理会,只是听说土“王后”居然有此雅兴,顿时带着浓烈的猎奇意味,都准备前往围观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