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头被搓的奇形怪状,黑狗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瞄了一眼主人,李绩看也没看它,于是只要继续被一个老胖子蹂躏……
“甚叫然后?”
侯君集脸色有点不好看,“这‘九鼎’大炮,二位也是看到了,面圣之后,如何回禀,依老夫之见,还是要略作斟酌。”
“斟酌个屁,都是厮杀汉,糊弄鬼呢。有甚说甚,这行情听好话有个鸟用。难不成我们几个老家伙还要去拍马屁?比得过李敬宗还是比得过钱谷?”
难得潇洒的李靖一边揉着狗头一边道,“陛下想要作甚,谁不知道?只是这‘九鼎’既然是房乔那老匹夫进献而来,也就是个点到为止。你也不想想,房乔既为江西总督,他能不知道这‘九鼎’到底能产个多少?”
“再者……”
一直没说话的李绩忽然开口,“‘九鼎’要造出来,不是说有铁就行。这其中的门道,将作监上下都是一筹莫展。”
之前办学能够迅速通过,也不过是中央的无奈,地方“州牧”遇到这么个奇葩,谁都是无可奈何。
多少因为“地上魔都”的缘故,武德老臣的自由度,显然比早些年强多了。李药师都敢坐地上搓狗头玩了,还有什么不敢的?
侯君集原本也就是应个景,见了皇帝皇后怎么说话,听听“二李”的意见总归没错。
现在既然都说是有一说一,他也放心下来,到时候见了皇帝,直接就说这玩意儿牛逼,我们干不过就完事儿了。
皇帝是继续心塞还是大发雷霆,关他屁事,反正现在侯氏也还行,没必要干生儿子没马眼的破事儿。
他儿子侯文定当年赶趟子去抱大腿,当时还觉得脑抽呢,现在回想起来,老侯寻思着自己这运势啊,着实不如儿子。
“茂公这狗是武汉送来的?”
那边还在清理现场,刚干了一炮的“雍州鼎”正在休息,侯君集心思也不在“九鼎”上了。打炮再怎么爽,也不在他卵上,他一个划水尚书,急个鸟啊。
于是乎,侯君集也蹲下来搓了一下狗头。
“漠北狼种,贾氏在河套配的。”
“贾氏在河套的那点人,不还是武汉的?”
“面上总归要好一点,真要是追究起来,老夫说是李思摩或是杨师道送的,总归无错。”
“这狗能配种吗?”
侯君集对这黑狗还真是有点欢喜,于是问道。
“你要配种?”
“……”
正在搓狗头的老胖子顿时又笑了起来,抬手指了指李绩,心说这老小子也是坏。
“这年头,连养狗都是‘地上魔都’数第一,当真是闻所未闻。”
“窦静家的不是在‘狗监’当差么?这小子跑武汉跑的勤,老侯你要是真要一条好狗,最好让窦孝正好好淘换淘换。”
“带训的?”
“都是训好的,你要狗崽,他也能弄几个好狗过来,只是这费时费力的,还不如养一条养熟了的。”
几个军方“大佬”聊着聊着,把“九鼎”都忘了,“雍州鼎”孤零零地架在炮台上,军头们看也没看,一边走一边聊着如何养狗,就返转洛阳城去了。
等“大佬”们离开之后,一群内监面面相觑:这就完事儿了?
侯君集也没含糊,见了身材完全走形的李世民之后,直接就说:那狗……不是,那炮厉害,铁甲扛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