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化”往往就是这么起得头,并非全都是打打杀杀。
哪怕主要靠的就是打打杀杀。
指望贞观二十五年的武汉带着巴山县、长阳县脱贫致富是没戏的,但让巴山县、长阳县安安稳稳下去,那就不算太难。
丰年换钱,灾年赈粮,这就足够了。
只要不是一遇灾荒就造反,这“教化”的功劳,就是顶级的,历朝历代都挑不出刺来。
而反过来,在武汉秋季运动会上,享受到了名声带来的好处之后,让一个獠寨土鳖继续返回大山受穷受苦,这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人性上,不管是汉人还是胡人,差别不大。
獠寨青年也是人,你如果让他天天在山寨里搞点土特产厮混,偶尔追个山寨里**最大的姑娘玩玩,他也没有太大的追求。
可你让进入了“地上魔都”,吃喝拉撒睡,一应都是天翻地覆,甚至有不少汉人,已经超脱物质享受,开始玩精神追求,这种剧烈的落差,甚至可以说是反差,会深深地刺激到獠寨青年。
这无关诱惑,他长了一双眼睛,一对耳朵,还有一颗不瞎的心。
他要美酒佳肴,这是对的,这没错;他要大房子大宅子漂亮衣服皮靴子,这也是对的,这也没错;他喜欢路边穿着坦荡的漂亮小姐姐,有的身材丰腴带着点狐臭,这是远来的胡姬,可无所谓,坦荡啊,丰腴啊,漂亮啊……这还是对的,这还是没错。
只是,想要获得这一切,就没那么容易,哪怕比赛赢了。
他要进入“地上魔都”,他想成为武汉人,很正常。
于是武汉提出了一个小小的要求,他答应了。不管什么样的要求,他都会答应。
这时候,或许会产生獠寨青年个人上的道德滑坡,一步错步步错,但对武汉而言,这没什么错。
因为当年龙姓獠寨青年,也是这么过来的。
于是乎,江夏街头的说书先生,可能开场白就会变了,一个在武汉某一届秋季运动会上的聊斋青年,他不但曾经是天真烂漫的青少年,吃了千年朱果万年朱蛤,还在武汉取了真经,回去为父报仇,然后成为獠寨的大头领……
故事到此为止了吗?
没有。
他成为獠寨大头领之后,不但给族人分了盐巴,还分了粮食,还分了开元通宝。
这开元通宝,你看它这么圆,它为什么这么圆?因为它跟武汉的月亮一样圆。
于是,獠寨大头领带领着族人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故事到此为止了吗?
没有。
因为这不符合武汉式剧本的要求。
说书先生会继续讲故事,故事就从獠寨大头领如何忠心皇唐开始,至于圣天子有没有召见,那就是另外一个故事。
到那时,故事大概就是结束了。
某条人在途中的江南土狗,大概非法穿越之前,会用“先进文化”的吸引力来解释这个现象。
不过他既然人在唐朝,还在武汉搞风搞雨,那么关起门来开会,大概就是另外一个版本:“他娘的老子财雄势大兵多将广,你他娘的不听话,信不信来武汉老子砍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