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女人!”皇帝气得一巴掌拍在桌案上。
这个仇凌霜,每次一被女人碰到,就要足不出户三日。
关键时候就这么栽在女人身上!
皇帝深知仇凌霜的这个天生的缺陷,他也无法再强令仇凌霜去诛杀月篱,此事就此作罢。
又过了半天,平复心情后的皇帝反而庆幸仇凌霜好巧不巧地被女人碰了一下,不然他的那个冲动鲁莽的旨意,一旦执行,的确会捅出大乱子。
一场将起的风波平息,午后,艳阳天又至。
来宾络绎不绝的宿忧馆内喧哗无比,男倌们罗衣薄纱,身姿刚中带柔,抬手顿足之间,脂粉香四溢。
前来的大部分都是男客,其中参杂着为数不多的几名女客。
正厅的台上面涂粉妆,穿着桃红戏服的一名伶人正唱得咿咿呀呀地唱着曲,台下欢客捧场地爆出一阵接着一阵的掌声和喝彩声。
无人注意在二楼的走廊上,一名穿着极其普通的布衣女子,正低垂着头,跟着在前面带路的一名宿忧馆小厮正朝一包间走去。
“你昨晚做得很好。”包间内,坐在最前方的男人声音低哑道。
他穿着一身黑色锦衣,腰系镶有带血鸡心石的玉带,他气息虚浮,面容枯槁暗黄,暗透淫秽之气,眼下还泛着青黑,正是盛无郁。
跪在他面前的布衣女子缓缓抬起头,恭敬回道:“能为盛二公子效力,是小人的荣幸。”
此女子的脸正与昨晚不小心碰到仇凌霜的那名女子一模一样。
盛无郁点了点头,他招手让一旁站着的盛府小厮立刻拿出一大袋子的银两,递到布衣女子手中,又说道:“拿着这些钱,先离开一段时间,等过几个月再回来。”
布衣女子连忙叩首道谢,然后又跟着刚才的小厮出门离去。
盛无郁看着门再次合上,从位子上站起身。
他口气有些懒怠地对身旁随行的盛府小厮道:“呆了一夜了,乏了,我们也回吧。”
盛府小厮连忙道是,引盛无郁出门而去。
盛无郁用女人去挡住仇凌霜赶往盛府暗杀月篱一事,很快就传到了襄玉的耳中,情报来源是殷族送来的绣有睡莲图样的卷轴。
襄玉得知后什么都没说。
此刻,襄府发生了另外一件事,寒韬登门求见襄玉。
襄玉手拿着一卷竹简,正在书房靠窗的卧榻上半靠着身子细品一首诗文,狸奴候在一旁,等着襄玉回复到底是见寒韬还是不见。
“让他今日先回去吧。”
这就是不见了。
狸奴道是,转身出门去前院告知寒韬。
狸奴走了刚一会儿,襄黔抱着旺财过来了,旺财此时正在酣睡,在襄黔怀里一动不动,瞧着十分老实。
襄黔对襄玉见礼后,坐在襄玉对面:“子扰,听说寒大人来了,怎么不见他来玉扰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