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急忙又道:“公子怀疑那月篱是有意要撮合二小姐和玉公子。”
“二弟现在何处?”
“公子还守在襄府附近。”
“大姐……”寒云过站起身,想要说什么,寒棠梨却一抬手,打断他道,“我们也去襄府。”
“这样直接过去,公子会不会生气?”寒云过难得地心思有比寒棠梨考虑得更周到的时候。
寒棠梨却摇头道:“不过去,就等着看你二姐入主玉扰院吗?”
襄玉赶到篱落院时,月篱正坐在篱花树上,身处半梦半醒之间,她整个人几乎被掩盖在丛丛叠叠的篱花树的花叶之间。
“下来。”襄玉站在树下,看也不看上方,只对那道他已感知到的鬼气说道。
月篱听到襄玉的说话声,缓缓睁开眼来,她打了个哈欠,一旋身,人已从树上飞落而下,稳稳地落在襄玉面前。
“公子来了。”月篱俯身一拜,嘴角弯起了一抹笑。
“知道你自己做了什么吗?”襄玉直视她的双眼,问她道。
“知道。”月篱脸上的笑意丝毫未减,“我帮您择优而选,寒二小姐是堪为您妻子的最佳人选。”
月篱这话一出,襄玉一口闷气堵在胸口,他不由冷笑道:“你倒做起我的主来了,谁给你的胆子?”
“还不是公子您?”月篱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
襄玉盯着她,眼中神色飞快变幻。
只听月篱又道:“公子,事情已经发生了,您没得选了,就此认下吧。”
她将寒玉特地放置到襄玉的床上,并不认为他二人会就此发生点什么,不过,这件事的重点本身也并不在于此。
只要寒玉躺在了襄玉的床上,这就够了。
寒玉已失去名节,自然不得不嫁给襄玉。
看着月篱肆意中带着狡黠的笑颜,襄玉的眉目间迅速浮起一层冷霜,看月篱的眼神也变得复杂起来,他沉声道:“月篱,你太放肆了!”
话音刚落,月篱的眼神突然变得不对劲,她眼中红光猛然一现,跟着整个人直朝身后栽倒过去。
襄玉眼疾手快地上前一把将她搂住,两人此时距离挨得近,他才注意到她脸色有些泛白。
襄玉伸手触碰了下她的脸,发现其上一片冰凉。
他眉心一蹙,立刻对方才跟着他一道回来的其中一名婢女吩咐道:“开门。”
那婢女愣了一下,随即才反应过来,她连忙跑到东侧的房间,将房门打开。
襄玉俯身,一把将月篱抱起,朝东侧房而去,狸奴紧跟其身后。
襄玉将月篱在床上放好,为其盖上被褥,也不多做停留,转身便离开。
他带着狸奴回玉扰院的途中,一路沉思,狸奴见此,终是忍不住问道:“公子,可又是那始祖厉鬼的意识在作祟?”
襄玉脚下步子不停,淡淡回道:“不然呢?”
狸奴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奴方才就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还想着她怎会突然就做出这等不知好歹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