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终于从幻象中挣脱出来,睁开双眼的时候,现自己被当成了祭品,正盘腿坐在高台的正中央。』』”锦凰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眼神变得越空洞迷茫,像是透过虚无看到了无比可怕的东西。
“我看到有鲜红的血浆不断从身体里流出,灌入身下错综的沟渠,慢慢描绘成以血为笔的法阵图案。高台下的仆句人不断地念着未知的法咒,细细密密的咒语就像是一张巨大而细密的网,强大诡异,死死将我困在血阵当中,毫无反抗之力……”
锦凰的话变得颤抖而急促,像是感觉到了那种因为精/血流失而从灵魂深处透出来的阴冷,她不自觉双臂环抱,微佝着身子往苻璃怀里又靠了靠。
苻璃心口堵塞得利害,本能地将她搂得更紧。
“我看到仆句的穹顶上,血色的满月高挂当空,黑色的夜幕不知道什么时候泛着诡异的红光。时间一点点迫近子夜,高台上的沟渠很快被血浆灌满,成形的瞬间法阵启动,有血红色的法墙从沟渠中拔地而起,直逼长空。一股强悍到无法抗衡的力量将我抛到了半空……”
“我感觉到一股可怕的力量在不断撕扯着我的神魂,要将我的神魂生生剥离……痛……好痛……”锦凰突然抱住头,目光洁的前额上瞬间凝出豆大的汗珠,细细密密遍布额际,不到片刻就打湿了鬓角。
“锦儿!”苻璃大惊失色,将她的脸掰过来让她直面自己。可锦凰紧闭着双眼,似乎痛到了极点根本就听不到他说话。
“好痛……好痛……师傅,锦儿好痛……”锦凰抱着头,整个人彻底魇怔在曾经可怕的经历中,无意识地低喃。额际的冷汗越聚越多,两鬓的丝泅满了水意,像是刚从水里打捞上来的一样。
要说先前还是在跟苻璃耍着心机,那么此刻的锦凰是真的头痛欲裂。伤魂的后遗之症随着那段惨烈记忆的再次浮现,被彻底激了出来。她感觉自己的脑袋像是在被什么东西撕扯一样,接着,那痛楚迅蔓延开来,她整个人都被撕心裂肺的痛所笼罩。每一寸皮肉、每一道经络、每一方神魂,都在惨烈地疼痛着!
然而,尽管痛得几乎要窒息过去,她却仍旧记得不能露出破绽,甚至还在施展着苦肉计。
锦凰死死咬着牙,承受着一波又一波痛楚的冲刷。因为她知道,自己若是露了破绽,迎接她的将会比这惨痛百倍!千倍!
“锦儿……”她无意识的喃呢让苻璃痛悔得无以复加。他咬了咬牙,指尖蓝芒闪烁,一道灵力打在锦凰肩窝处。拿捏得当的力道终于让魔怔了的锦凰昏死了过去。
苻璃将她拦腰抱起,快步走进室内,将她平放在床榻上。
锦凰的头无力地歪进绵软的方枕里,眉峰痛苦地蹙起,小半张脸都陷了进去。的丝紧贴着另外的半张侧脸,衬得她精致的脸蛋越尖瘦苍白。
苻璃的眼眸眯了眯,里面痛悔和疼惜交织,化作散不开的稠雾和阴霾。他右手抬了抬想要帮她擦拭额际的冷汗,动了动便传来阻塞感。他低头一看,才现自己的衣袖不知何时被她紧紧攥在了手里。
他神色蓦地一软,将右手又放了回去,同时唇瓣颤动,暗暗催动净身咒将她泅湿的丝一点点烘干。
“疼……好疼……”锦凰蹙着眉,惨白干的唇瓣轻轻地蠕动着,有断断续续地呻/吟声从齿缝间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