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于她将要画出来的东西,感到惧怕。可是她还是一笔一划的画着不说,画得还特别的用力,几乎要把手中那根准备好的细细铁棍,戳在泥土地上。
我们头顶上的塑料布早就被扯烂了,即便有参天的大树遮挡着,这里此刻也淋进了不少的雨水。
我手腕上的伤口差不多好了,再加上地上的方阵被捣乱了一些,才得以有时间把手腕上的绳索解开。
坐在这里我已经感觉很累了,肚子特别的涨,肚皮都快要破掉了。
我想起了王文静,总感觉我是不是也怀了个鬼胎?我的肚子没比她的小多少,可怜的我马上就要变成和她一样的丑、臭老太婆了?
肚子里没了动静,不疼不痒,没有要生的迹象。
我终于用力的一扯,听到右手手腕“咔嚓”一声的同时,解开了身上的绳索。
我抖了抖身子,一边轻轻转动着手腕,一边就地打了个滚儿,用我肥硕的肚子,把我这边的阵法擦了个干净。
在接触到那些白色的粉末时,我发觉那些粉末有种特别的味道,我形容不出来,并不是难闻的。
和我血液紧紧黏合在一起的白色粉末也有一些,如同石块一样僵持在地上。
我抓起了一把塞进了口袋里,说不定日后可以让欣戚他们研究一下。
把方阵弄乱之后,我扭头看向了欣戚。
她的伤越来越严重了,跑起来费力的很,她张着嘴巴,费劲的喘息着,她的手上拿着手术刀,地上、树干上,已经戳了好几支手术刀。
她大口的喘着气,转身的功夫就被尹寻随手抓起来的东西砸中了。
欣戚趴倒在地上,哆哆嗦嗦的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瓶子,把里面的液体倒在了手术刀上,然后顺势在地上滚了一圈——这大概是她这辈子最任性的决定了,以她的性格,绝对不会在泥地里如此糟践自己的衣服的,要知道一身萝莉裙子真的非常贵,更何况她的裙子还是纯手工的。
哦,对了,她似乎说过,裙子是八耳做的。
唔,八耳竟然会卖给欣戚裙子,她都不会卖给我的,那个女人对我有着深沉的意见。
欣戚虚弱的躺在泥地里,把手中的手术刀扔了出去。
尹寻轻易的躲开了,因为这次欣戚并没有用多少力气,她似乎已经用不上力气了。
我想要跑过去帮忙,但是我的肚子特别的不争气,我也是在泥地里打着滚儿,才把阵法擦掉的,我蹬着小腿,像是游泳似的来回摆着,然而并没有什么作用,我没爬起来。
手术刀的刀柄打在了树干上,拐了个弯的再次往尹寻的方向飘去,而刚刚躲开的尹寻并没有注意自己的背后。
我这才发觉到,欣戚扔出去的手术刀是经过精密角度计算的,她的脑袋转得快着呢。
:春天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