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班上的桌子都摆放好,班里的人也走得差不多了。
聂戚搬完桌子后,对着桑初轻声说道:“你早点回宿舍吧,好好休息,明天加油。我先走了。”
说完,拿起他的背包走了。
欣长的身姿,背脊宽阔。单肩背着书包的身影渐渐隐匿在黑暗中。
桑初挑眉,这货最近走苦情可怜路线?
可惜了这演技,不给他颁个奥斯卡小金人都说不过去。
看他演技这么好的份上,等月考完就理理他好了。
聂戚走出校园,眼睛里带着些熹微笑意。
最近对于他的示好,她没有拒绝。好征兆,最重要的是,秦顺那只烦人的苍蝇,应该也没空去骚扰她吧。
这可真是令人愉悦的事情。
他的眼瞳幽深,嘴角一抹似有若无的浅笑,昏暗的路灯下,显得格外诡异悚然。
路过阴暗的墙角,他脑海中某些画面一闪而过。
那天阅览室里,桑初又给了他一个小药袋子。
又回忆了一下她那天的行为言语,觉得不对劲。
把万云巧从班里叫了出来,他还记得,把她叫出来时,她脸上的惊喜和故作矜持。可真是令人作呕啊。
他把她叫到四楼通天台的小空间里,那里没有人,也没有监控。根本不会有人知道他变态又扭曲的手段。
他把她逼到墙角,眼里闪烁着昏暗不明的光芒。活脱脱一头要将猎物撕碎,不留一点皮毛的野兽。
“我再问你一遍,那个药是桑初让你给我的吗?”
他的声音似乎含着万年不化的冰山,冷冷的语气就可以将人冻结。
万云巧瑟缩了一下,怯怯开口:“是她让我给你的……”
据她最近的观察了解,桑初觉得不是一个会主动坦然一切的人。
她都设计让她看到了,她送给聂戚的药。聂戚不仅收下了,还在她面前涂了药。
以她的性格,绝对不会在聂戚面前还提药这件事。
她就是个闷骚到极致的人,送药这个事,她肯定不会挑开。这颗误会的果子,势必是她要吞下的。
聂戚见万云巧仍旧一口咬定是桑初送的。
喉咙里发出“呵”的一声冷笑,不自觉的令人毛骨悚然。
大手一抓,猛的掐住她的脖子。一只手把万云巧整个人都提了起来,掐着脖子抵在墙角。
万云巧的脸因为缺氧,从脖子处到耳根通红通红的。
双手紧紧抓着聂戚的手,试图掰开对她脖子的擒制。
她的力气太小,又或者说,聂戚的力气太大。擒着她脖子的手,纹丝不动。
“再问你一遍,药到底是不是桑初让你拿的?还有,桑初到底有没有给秦顺送药?”
见万云巧仍旧死鸭子嘴硬。
“你说,这里没有监控,你死在这里,什么时候才会被人发现?你说,你要是死了,他们会知道是我干的吗?”
聂戚用他冷然的声音,附在她的耳边,轻轻的说着。
眼神越发的恐怖骇人,似乎,万云巧再不说真话,他真的会把她掐死一般。
万云巧心里拔凉拔凉的,原来,这人真的是个疯子,变态。
她艰难的开口,一字一句从被掐着脖子的喉咙了蹦出:“是…是…我骗你的。她也……没有拿药给秦顺,都是……我骗你的。”
一说完,被擒着脖子的手一松,她整个人从墙角划下,瘫软在地上。
大口大口呼吸着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