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贤弟,我并没有骂人呀?”
贾似道如今依旧保持着右手指向苏阳胸前的动作,不过面部表情倒是有些委屈了:“我只是想知道,贤弟胸前此物是何生物而已,贤弟因何发怒呀?”
“哈?你说的是这个呀!”苏阳低头看了看那个印有小灰灰头像的衬衣,而后尴尬的一笑!
好吧,是他自作多情了,这真是一个尴尬的误会!
“这是一只狼,一只嗷嗷叫的狼!”苏阳比划着自己胸前的小灰灰,然后扮出了一个很凶狠的表情对着贾似道咧了咧大嘴:“怎么样?怕不怕?”
“切,贤弟怎可如此侮辱为兄的见识?”贾似道显然没有被苏阳那夸张地演技吓唬住,反而笑呵呵的指了指小灰灰哈哈一笑:“为兄虽然没有北上大漠,但也是瞧得过一两次野狼的,这等畜生彪悍异常,怎么会像你胸前这只一般如此憨傻可爱?”
“好吧,算你还有得几分见识!”忽悠贾似道失败,苏阳不无遗憾的收起了自己那夸张地演技,临末了,却还是依旧不死心的说了一句:“但是不管你信不信,它的确是只狼,住在青青草原,而且不吃羊,只吃草”
原本就不像只狼,而且还不吃羊,光吃草,贾似道显然把苏阳陈述的这个事实当成了打趣他的噱头,呵呵的轻笑了一声后,贾似道从地上盘起了自己的蟋蟀盒,有意无意的突然画风一转的问道:“贤弟既然来自北边,又不是鞑子,想来,应该是南归之民喽?”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吧!”从跟贾似道对峙到现在,苏阳早就在智脑甘罗的帮衬下,编造出了一个合情合理的瞎话,只见苏阳嘴唇一瘪,双目看向极北之地,声音不无哀婉的说道:“想当初皇庭动荡,靖康一役落得徽钦二帝北走胡虏之地,我家先祖因不堪受治于金狗,于是举家南迁,后又从章闵登船,远走海外,到我这代,已远离汉家故土近百年啦!”
“原来贤弟乃是北民遗脉!”贾似道听到这里,顿悟的点了点头:“怪不得贤弟口音似是北人又不是北人,原来是漂泊海外的游子啊!”
“然也然也!”听到贾似道似乎是接受了自己的这个胡编乱造的设定,苏阳心里一边暗笑着,一边却又是摆出了一副快要垂泪的样子兀自叹道:“如今再临汉家河山,与愿足矣!”
“贤弟对于故国的感怀,真的是让闻者流泪呀!”听到苏阳讲到这里,贾似道也跟着长叹了一口气,伸手拍了拍苏阳的肩膀,算是给予了苏阳一丢丢不大不小的安慰,旋即,他又是一蹙眉:“可是,贤弟,你又是如何到了这九龙山来的呢?”
“如果我说这是一个意外,你会相信么?”
“当然不会!”
………………
人一但讲出了一句谎话,往往就要编排更多的谎话来维护初始的那一句谎话,苏阳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对于贾似道这个人精,一个意外的说辞根本不会顶用,所以,苏阳不得不再一次的绞尽了脑汁,而后编排了一个还算说的过去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