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会喜欢我吗?”
“会!”张姨坚定地挺挺身子:“我们家的小姐,可爱得像只小白兔呢,不喜欢的呀,都是坏蛋,我们也不屑于和坏蛋做朋友,昂。”
周君兰把送到嘴边的筷子放下,沉思了一会儿,说道:“张姨,我,连爸爸都不相信,但是我相信你,所以,我听您的,我去上学。”
张姨听到着,心里一半感到欣慰,一半又带着撕心裂肺的心痛,自己和这位小姑娘朝夕相处了五年,她成长地痕迹,一点一滴刻印在自己的脑海里,满满地疼爱溢出来,化成桌上的饭菜。满脸心酸的她决定暂时不和她聊自己要辞职的事儿,她藏匿在黑暗中,抹了抹自己眼角的泪水。
第二天清晨,周君兰从踏出家门的那一步就开始后悔,但是她为了保守承诺,选择了坐上车,但是却带上了一个黑色口罩。
自我介绍的环节,让周君兰受尽了嘲笑,在台上的一分钟内,她紧张地只支支吾吾地说出了自己的名字,就这也只有第一排的几位男生听得见。她敏锐地耳朵听到底下有人议论她是个结巴,教室再后排则猜想她是哑巴。
上的第一节课,自己就被好事儿的老师跳起回答问题,自己拉下了半学期的课,根本回答不出来,于是她被罚站到了铃声打响。
下课铃声打响的下一秒,周君兰就带着口罩冲了出去。
她红着眼睛在校园里寻了半天,想找出僻静的地方待一会儿,可是由于体力不支,仅仅跑了几步,她就只能喘着粗气走了。
周君兰在学校小卖部的后面发现一条小巷,她默默地走进去,发现里面有些深,还有着一个转角,她脚步踏得很轻,因为并不确定最里面有没有人。
将头缓缓探过转角,她的目光就再也无法从里面的景象移开。
温暖的金色阳光打过桑树树叶间的罅隙,光影像是棋格一般落在一位戴眼镜的男生身上,他蹲在地下,面前有一只受伤的麻雀,正在警惕地看着他叫着,声音凄凉。
男生伸手的动作缓得像是点了慢动作键,极尽了温柔。渐渐地,麻雀放松了警惕,甚至微微向前凑脑袋,挨上了男生纤细的手,他的脸上露出微笑,抚摸了几下麻雀的身子之后,从包里翻出一个急救盒,里面有着各种医药用品。
他用棉签将酒精点在麻雀受伤的腿上,另一只手不停地安抚它,他轻柔地将纱布剪成小段,由于麻雀的腿太细,他系了很多次,头上也急出了汗珠,地上的“伤者”似乎知道他没有恶意,舒舒服服躺在地上任由他摆布。
就像是一副美不胜收的景色,周君兰对这个男生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心和好感,他那白皙纤柔的手,自己很想去握一握,心里痒痒地怦然心动。之后她反复琢磨和查阅,才确定了下来,这种感觉,叫做一见钟情。她知道偷看是一种不好的行为,但是内心的悸动感还是说服她继续看着男生下面的动作。
在第五次操作后,男生终于将纱布包裹好,他双手捧起小鸟,把它放在自己的连衣帽中,向歪斜生长的桑树上爬去,这时周君兰才注意到树上有个鸟窝。男生瘦弱地身躯慢慢走向阳光,仿佛他才是太阳,温暖着世界的一切。
阳光下,男生将小鸟轻柔地放回窝内,开心地笑了笑,他那温晕红润的嘴唇,角落的周君兰猜想那是糖果味。
她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不小心踩断根树枝,也不知清楚男生到底有没有注意到,她疯狂地朝班级跑去......
张姨焦急地门口踱步,明明早就过了放学时间,可去接小姐的车还是没驶回,她除了搓着手等待,也没别的办法。
等到夜色快要吞没天空前,两束灯光从远处闪出,急速向这边传来,缓缓停住。
张姨急忙跑过去,从车门内冲出的周君兰一下子抱住了张姨的腰,张姨摸着她的头:“今天、在学校,过得愉快吗?”
“张姨!”周君兰抬起头,张姨惊喜地看到她脸上的欢喜,周君兰接着说:“我喜欢、喜欢上了一个男生,我放学去办公室问各个老师,知道了他的名字!”周君兰的眼里闪着光:“他、他叫柯宇涵!我喜欢他,一见钟情的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