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青海语塞,过了半响才发狠地说:“有什么可区别的,清朝尾的妇女不也是这个发饰吗?也不过一百年的历史。”
赵棠大怒,不让忍让,阴阴地笑了笑,“孙检察长说一样就一样,你怎么不认为灯一关,什么女人都是一样呢?”
白水州检察院并不和市政府同一个办公地方,但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孙青海的好色,和怕老婆都是出名的。
说起来搞笑,一个好色的已婚男人,都有一颗怕老婆的心,前不久抖音上有一个女的秀恩爱,说她老公一回来就干活,做饭拖地板的,结果下面一连串评论,干亏心事了,出轨了,没有多久,那女的果真查到了他出轨的证据,已经有几年历史了。
孙青海的老婆也是白水州市政府工作人员,夫妻俩经常为了外面的野花吵架,有人偶尔听到几句,久而久之就不是秘密了。
众人大笑,旁边有一个猥琐的官员平时最喜欢这种小段子,凑趣地起哄,“孙检察长要是真的认为一样,就不用关灯了。”
又是一阵哄堂大笑,康海涛敲敲桌子,咳了几声才忍住笑意,声音还有点抖:“别开玩笑了,说正题。”
孙青海又愤慨又无奈,可是康书记不说,他也不敢再说,只能恨恨地瞪了出声的官员两眼,那官员自知理亏,也不敢再吱声。
也就这几句话时间,赵棠已经从手机相册中调出一张古代其他地区妇女的“粗脚头”,存入电脑里,把视图效果设置成两张页面,他用扫帚头指着两张图,“我来告诉孙检察长,到底这个“粗脚头”有什么区别,你看看这里、这里、这里”,赵棠一连指了几个位置,“你们大家看看梳法和发饰,这完全不一样嘛。”
不管是早清还是晚清妇女,梳的“两把头”和“旗头”都是用发架做成,头上用金、银、宝石等装饰,不象鹧鸪阿姨都是自己的头发,插上鲜花。
旧时鹧鸪女都在十五、六岁前结婚,所以从小蓄起三尺长发,在十二、三岁时学会梳头。梳头前先把头发涂些“茶油”,现在都用“芦荟膏”,然后理清头发再梳成一股,扎上“红髻绳”(红头绳),最后盘成圆髻,为不使发髻掉下,在发髻中间横穿一支“骨髻”固定。
再将各种应季鲜花串成一串串,然后戴在发髻上,把头发妆扮得“五花十色”,俗称“簪花围”,美名“头上花园”。
鹧鸪的人一看就知道鹧鸪女的身份,从她们的耳饰一看就明白,不同的辈份戴不同的耳饰(俗称“戴丁香”)。小女孩从五、六岁时戴圆型的“丁香仔”,结婚后换戴“秤勾型”的大“丁香”,当奶奶后改戴有耳坠的“老妈丁香’,这是外人识别鹧鸪女辈份的区分。
现在的法律虽然要求鹧鸪女20岁结婚,但她们因为风俗不同,结婚的对象也大都是他们本地的,很多都是先订婚,或者直接举行民间结婚仪式,等生孩子或得年纪到了再补结婚手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