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教育得太好也是错的。
于秋皱着眉头。
于秋蹲下来,把东西放在地上,摸着刘凌雁的脑袋,严肃地对女儿说,“不要听你爸爸说的,你要听妈妈的话,妈妈忙的时候,你和阿太在一起,离他们远一点,但是他们要是敢打你,你也得还手。”
人家打你左脸,你再送右脸给人家打,那不是圣母,那是蠢货。
在于秋的职业生涯中,从没有见过有犯罪分子被受害者感动的。
犯罪中止的,大都是因为对后果的惧怕而停止犯罪。
去年就是她忙的时候,刘凌雁被三个没人教示的熊孩子打了,当时以为也没得怎么样,孩子也没叫,也就没在意,回家脱了衣服一看,肚子上一大块淤清,还破皮了。
冬天穿那么多衣服,还打得这样,可见那几个孩子打得多狠,尽管去看医生时医生说没有内伤,可是于秋还是说了三个熊孩子几句,结果两个人的妈妈都认为于秋大惊小怪的,婆婆还把她骂一顿。
第二天,于秋立刻买了一套房,装修完马上搬了过去,这一年就没有带孩子回来过。
刘思源一直认为她是因为公婆的偏爱而搬家,那只是其中一部分原因。
“没事,哥哥和弟弟们打得不痛。”刘雁皱着小鼻子,没有一点勉强。
于秋叹了一口气,纠正了一年多还是这样的,不想再多说,心累。
进门的时候,婆婆杨小娟正在大厅里擦桌子,莫白露捧着一把瓜子正在啃,两个儿子抱着皮球在大厅里滚来滚去,
于秋嫌弃地看了一眼,那两个小孩子浑身脏兮兮,袖口黑得发亮,一看就知道保姆回去过年的这几天,莫白露根本没怎么打理他们两个。
和挖煤的没两样。
看到于秋母女进来,大家都没动弹,各干各的,只有杨小娟转过头看了一眼,听了刘凌雁亲热地叫奶奶也只有不冷不热地应了一声,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地问于秋,“刘思源呢?”
“还在值班。”
正常的母亲,叫儿子一般叫小名,比如杨小娟叫刘思本就是阿本,刘思源就是阿雅,最多就是名字,可杨小娟一直认为儿子和她不亲是于秋的原因,现在对大儿子,也是连名带姓的叫了,于秋已经习惯了。
“啥意思,去年在派出所也在值班,今年调市局也在值班,那他调去市局干什么?”
杨小娟一听到这话立即不乐意了,以往在家里,她老公是副局长,大家都巴结她,她的地位也最高,就连婆婆都怕她,现在老公退休多年,这个大儿媳妇就敢给她脸色看了,今年大儿子那头白眼狼还说,他工作调动都是于秋弄的,她就不信了,凭于秋那个娘家,能把儿子从乡下派出所调到市局,还不是儿子给儿媳妇脸上贴金,因此她对这个大儿媳妇更是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今天看到儿子还没来,更是忍不住把怒气撒在于秋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