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枪连发。接住马晓宇尸体的保镖身体一颤,心脏部位冒起一朵血花,接着口中喷出一股血水,身体踉跄了一下,双膝一软,和着马晓宇的尸体一起,重重倒下,之后再也没爬起来过。
另一枪打空,子弹在地板上留下一个漆黑的弹孔,冒起一缕白汽,保镖在地上连续翻滚,就在他即将跃入一张翻到的沙发后面的时候,枪声再一次响起。
砰!
保镖的身体如遭雷击,半空中做出了一个诡异的动作,横飞平移了几十公分,啪的一声摔在地上,身体抽搐了几下,就此不动,喉咙处,一个弹孔汩汩冒着鲜血,几秒钟的时间,地板上就变成了殷红一片。
砰!
赵含情惨叫倒地,刘危安大吃一惊,闪电回头,刚好看见赵含情大腿上多了一个弹孔,汩汩冒出的鲜血一下子就把紧身牛仔裤然成了红色,最后一个保镖太卑鄙,打不中他就把目标转向了赵含情,一股怒意冲上心头,几乎把牙齿咬碎,厉喝一声:“找死。”
一脚把冲当盾牌的保镖尸体踢飞,尸体如同炮弹射出,保镖脸色大变,从尸体飞行带起的破空声他能够感受蕴含的可怕动能,不得不放弃对赵含情的打击,闪电后退。
砰!
退后的动作骤然停止,保镖低头看了一眼心脏部位的弹孔,露出不能置信的神色,想抬起头,努力了几次都无法抬起来,啪的一声,摔在地上。
“你怎么样了?能坚持不?我们必须马上离开!”刘危安本想把手枪丢了,想了想,又收起来了,来到赵含情面前蹲下,小心查看伤口。
信丰市不像安远市,更不像奴隶区,这里环境祥和,社会治安很好,大庭广众之下开枪的事情还是比较少的,医馆里面传出枪声,附近的居民也好,行人也好,早就第一时间逃走了,或者躲在安全的地方不敢出来,不少人悄悄拨打了报警电话。
刘危安的内力深厚,已经听见隐隐的警报声朝着这边靠近。
“我没事,没有伤到大动脉,情况不算太坏。”也许是见惯了血和伤口,赵含情表情的很坚强,但是脸色的痛楚却是无法掩饰的。
刘危安诧异地看了她一眼,这个时候还能观察这么仔细,不愧为医生,把自己的皮带解下来,绑住了伤口的上面,小心搀扶赵含情起身:“忍着一点。”
“好——啊!”赵含情发出低低的痛呼,刘危安已经把她在了背上,赵含情身高接近一米七,身材丰腴,看起来很有肉感,但是背在身上却不重,很轻盈。
“有什么要紧的东西要拿吗?”刘危安问道。
“没有。”赵含情脸色有些发白,她已经听见了警报声,从四面八方响起,朝着这里迅速靠近。
刘危安点了点头,背着赵含情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想起了什么,又倒了回去,把其他三个保镖的手枪捡起来,再走到马晓宇的尸体前,伸手在怀里摸索了几下,掏出了两张银行卡,想了想,又把马晓宇的衣服给脱下来,才迅速离开。
两人刚刚走进一条比较少人经过的小巷子里面,医馆已经被警察包围,刺耳的警报声响彻这一片区域,五彩斑斓的警报器凭空增添了无限的紧张气氛。接着就是扩音器的声音传递过来。
“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请放下武器,不要试图反抗……”
低着头,刘危安以惊人的速度狂奔了两条街的距离,在一间没有人住的房间里面把赵含情放下,以最快的速度清理掉两人身上的血迹,主要是他自己身上沾染的血太多,赵含情只是腿上有血迹,裤子是换不了了,只能在外面加上一条宽大的裙子。他自己则是换上了马晓宇的衣服。一切整理妥当之后,刘危安用了三分钟的时间在外面偷了一辆汽车,带着赵含情迅速逃离信丰市。不过,还是迟了一步,收费路口已经戒严,站岗的警察用警惕的目光观察着每一个人。
刘危安占了视力良好的便宜,在很远的地方就发现情况不对,及时掉头。马晓宇死亡是在上午十一点左右,到十二点的时候,整个信丰市戒严,马路上到处是呼啸而过的警车,各个路口、交通要道,全是警察。
下午一点半的时候,赵含情的照片被公布在网上,信丰卫视轮番滚播,被公安局列为嫌疑人,全城通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