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现在成了逃犯?”
“你好好休息一下,我出去弄点吃的回来。”刘危安没有回答,把手套和口罩摘下,走的时候,把垃圾篓也带走了,血腥味太重,别污染了通风条件不好的地下室。
刘危安回来的很快,赵含情刚刚入睡,就被惊醒,警惕的目光扫了刘危安一眼,慢慢放松,“出事了吗?”
虽然刘危安掩饰的很好,她还是从他眼神的波动里面看出了他心中的焦急和不安。
“本来想找点汤的,但是没找到,鸡蛋瘦肉汤,先凑合一下吧。”刘危安把黑色的陶罐放在地上,用碗盛了一碗,热气腾腾。
赵含情没让刘危安喂,抬起上半身,靠着被子,自己端着小碗吃了两碗,端着一个空碗发呆,半晌才道:“如果今天晚上没有发烧什么的,明天就没什么大问题了。”
“休息吧,我守夜。”刘危安不等赵含情回答,把灯给关了。黑暗中,他啃着馒头,一边思考着以后的路该怎么走。白天的时候,通缉令上还只挂着赵含情一个人的照片,刚才他出去,通缉的人中多了一个人,他的照片。
马家的动作快的惊人。
以马家的势力,在天风省他是没有立足之地了,甚至整个火星大汉王朝的区域他都呆不了,要么离开火星,要么进入其他国家的范围,但是,边境守卫森严,除非有通天的手段,否则根本出不去。
半夜,他一个人出去了,像一只幽灵,穿行于大街小巷,街道上依然不时能够看见巡逻的警车,明显比平时多了好几倍,但是想要发现他的身影,还差一点道行。天亮时分,他返回了地下室,脸色难看无比。
整个信丰市,所有通往外界的出口,海陆空全被封锁,那些黑车都被严密监控,即使黑市,这几天都降低了交易量。
他和赵含情此刻的处境可以用一个成语来形容:插翅难飞。
赵含情一晚上都没有睡好,几次被疼醒,知道天亮左右才沉睡过去,白天在一个地方长期多留是一件十分危险的事情,但是刘危安几次走到床前,看见赵含情痛苦的表情,都不忍叫醒她。
“啊——快跑,快跑,刘危安,不要管我——”赵含情突然发出大叫,双手胡乱挥舞,刘危安一惊,闪电来到床前,刚刚把她的腿按住,赵含情就睁开了眼睛,虚弱中带着后怕,重重地呼了一口气,看着刘危安。
“我们还活着。”
“我们都会活的好好的。”刘危安慢慢收回了手,“本来我还有点担心,但是现在信心十足了。”
“为什么?”赵含情用毛巾把头上的汗水擦拭,虽然心情不佳,还是忍不住好奇。
“大师说过:梦都是相反的。”刘危安笑着道。
“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赵含情呆了一下,方道,神情却不知不觉缓和了一点。扭动了一下身体,出了一身汗,衣服黏在身上让她很不舒服,抬头问道:“现在什么时间了?”
“下午两点。”
“啊——”赵含情脸色一变,“我们……岂不是?”即使没有上过军校,也知道长时间停留在一个地方是大忌,公安局养的军犬可不是宠物狗。
“没事,我们晚上离开。”刘危安给了一个放心的笑容,没有解释周天晚上把赵含情的裤子还有带血的纱布分成许多分,分布在整个城市的各个角落。信丰市的军犬再多,没有一天的时间也搜不完。而且,这个地方被他用其他的药水掩盖了气味。但时间内,还是比较安全的。
吃了一点东西之后,赵含情再次入睡,刘危安拿出电话,拨通了白灵的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