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离听着他们的各种议论,只抿嘴笑,也不多加解释。
黄寡妇一家先听说夏离买了下人,还遗憾以后不会再请他们打短工了。见夏离愿意赁水田给他们种,喜极。黄寡妇要做家务带孩子,家里只有三个劳力,就说赁五亩。
回家后,夏离就点上油灯给当当编链子。把黑色和湖蓝色丝麻裁成三指宽的条,合拢缝在一起,交叉着像编四股辫那样编成链子,再把那十六颗珍珠缝上,又用黑色丝麻编了一根绳子。
给当当套上,夏聚夸张地说道,“当当好漂亮。”
当当喜得一下跳到椅子上,对着铜镜照了照,也是美得不行。
夏离暗乐,若老太太看到,又该骂自己败家了。自己的银子,自己愿意“败”,谁也管不着。
她又对夏聚说道,“明天姐姐给你做新衣。”
夏聚老成地说,“姐姐是女娃,爱美,先做自己的。”
夏离揉揉他的小脸,喜欢得不行。
戌时初,夏山陪着夏氏回来,夏山又代老父老母道了歉。
晚上,夏聚和当当都赖在了夏离的床上。不用再惦记半夜去外面观察情况,东厢又住了三个人,除了半夜迷迷糊糊帮夏聚接了一泡尿,夏离一夜好梦到天明。
第二天早饭后,周里正来丈量夏离家东面的那块荒地,划了跟她家前后院墙齐平的一块地,共计一亩三分。
夏氏同周里正一起去县城办契,还带去了送夏四老爷一家的礼物。
下晌,夏老太又来要银耳环,夏氏和夏离不愿意跟老太太吵架,都躲了起来。
祝二家的笑道,“夏嫂子和大姑娘以为老太太不喜欢那耳环,已经另送了人。”
“啥,我什么时候说不喜欢了?”老太太立着眼睛吼道。
祝二家的又道,“昨天我家大姑娘给你,你自己不要,她们以为你不稀罕,就另送人了。”
老太太一番哭闹撒泼,祝二家的好说歹说才把她劝回家。
回家后,夏老汉又把她骂了一顿,“让你惦记不该惦记的,这下原本给你的,人家也不给了吧?该!”吧嗒几下新烟斗,又说道,“离丫头长大了,有主意了,闺女也有继承产业的儿子了。你以后要对他们客气些,别啥啥都要。看到没,真的把她们推远了,她们不给,你也没辙。咱们是外家,不是婆家,管不着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