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老郑的人？还是别家的？”
布鲁托叹息了一声：“您没必要这样想。我真的不是什么人派来的，如果是那样，我还不早就跑了？为什么要现在还联系您？”
“我只是一名普通的研究人员，加入到这个研究院只是偶然。我从没想到，他们会这么疯狂罢了。正常人，谁能想到他们会做出这种事来？”
赵德方：“我会相信吗？你骗鬼去吧！”
布鲁托：“要是您这么说，能制伏他们的药剂我就不给您了；实验室里对这起冲突感到恐惧，想要投降的人，我也不介绍给您了。”
赵德方：“什么！？你说什么？”
布鲁托：“我是说：那些人，研究出了很多可怕的武器，您就算派几万人去进攻，也未必是他们的对手；您如果打算用强大的武器把那座实验室轰平，他们也不会坐以待毙，说不定会先用更强大的武器，把您和您的部下都干掉。”
“在不了解他们弱点的情况下，他们真的能做到这些。但是，他们终究只是一群研究人员，有很多人，并不希望发生这种冲突。”
“这些人愿意跟您谈判。如果您能答应他们的条件....当作之前的冲突并没发生，允许他们依旧在那里进行研究，并且依旧为他们提供设备、材料等物资，他们就同意说服那些想要进攻你们的科学家，达成和解。”
赵德方：“你举得，现在的情况下，我可能答应这样的条件吗？”
布鲁托：“我也知道这个条件不够好。但是，具体的条件都可以谈的。如果您愿意原谅之前的冲突，那么，交出一部分技术，对他们来说也不是不行的。”
赵德方：“他们...”
他盘算了片刻，语调中的愤怒消失了。“好吧，可以谈。但你说的，能制伏他们的药物，又是怎么回事？”
布鲁托：“之前有一次实验...嗯....参与的人很多，波及的范围很广。”
“那次实验失败了，之后，造成了很严重的负面效果。具体的数据...我觉得不用说了，您也不懂。从那之后，所有这个实验室的科学家都会对某种药物产生强烈的排斥反应。”
“在他们的身边，让这种药物挥发，他们就会陷入昏迷、无法行动、狂躁之类的状态。与此同时，大部分的普通人，却不会受到影响。”
“我之所以擅自离开，也是为了拿到这些。毕竟，我是实验室的成员之一。刚才的局势又那么混乱。和那些希望达成和解的人联系，也是刚才的事情....”
赵德方听完这些，没有开口。他沉默了一会儿，哼了一声。“你说这些，是什么目的？”
布鲁托：“我只是希望能弥补之前的错误....要是您能不追究我的错误，并且像之前承诺的一样，给我那座实验室和应有的实验材料...我就把这些都给您。”
“我没想到，他们竟然敢做出这种事来。他们做的事情..跟我无关，我早就离开他们了...”
这次，赵德方琢磨了一会儿，打算说些什么的时候，旁边的另一部电话响了。
看了看来电的人是谁后，他直接挂断了和布鲁托的通话。之后，便是刚才的那一幕---高夫人对他的恳求。
在挂掉高夫人的电话后，赵德方坐在那里，一动不动，闭上眼，沉默了好一会儿。
这段沉默的时间里，他的头发并没有变白，脸上的皱纹并没有增多---他本来就是个老人了，在这方面，并没有太大的变化。
但是，再度睁开眼，动起来的时候，他却像是苍老了许多---而在他重新拿起之前和布鲁托通讯的电话，开口的时候，声音也变得嘶哑了许多。
“我考虑了一下，你的条件可以答应。你现在就过来，把你提到的药剂交给我，然后，联系那些希望妥协的科学家。”
对面，布鲁托开口了。“好的，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