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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悲剧的张打油(1 / 2)

 陶子期一句话让李牧心揪起来,这尼玛自己怎么犯二了,这诗的风格跟那首‘黑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肿’可不是异曲同工吗,稍加联想也知道出自一个人。

智商啊智商,自己明显是被张打油带沟里了。某年冬,南阳城被叛军围困,朝廷派兵救援,全城厉兵秣马,戒严待战,一群痞兵收没了张打油的卖油钱,这让他怀恨在心,作下了一首打油诗:

雄兵十万下南阳,又无援兵又无粮。

等到明日城破了,哭爹的哭爹喊娘的喊娘。

很快这首诗就流传开来,百姓无不议论纷纷,带兵的将军闻听后非常气愤,这紧急关头,竟然有人写这样的歪诗涣散民心,实属罪大恶极,全城捉拿。

很快张打油就被拿下了,但张打油死活不承认,狡辩道,吾乃城里一卖油翁,粗人,不会作诗。

将军不信,适逢下雪,遂令其以雪为题作诗。

张打油稍作思考,就慢慢说来。

“六角飘飘降九霄”

将军听后不禁点头,雪乃六角之物,来自天上,飘飘然落入人间,有些诗意。

“街前街后尽逍遥。”

意境差了些,不平仄,但说出了赏雪之人的潇洒,美景共赏,倒也说得通。

“等到明日天晴了”

这一句怎么如此熟悉,但一时想不起来在哪见过,且听他后边说些什么。

“拿扫帚的拿扫帚拿锹的拿锹。”

张打油的下场可想而知,而今日自己竟步了他的后尘。

李牧焦躁的时候,陶子期却说出了另一番光景的话,“昨日夜里,我梦中梦到一知己,跟李牧兄差不多年纪,我们把酒言欢,谈诗说赋,好不快活,哪曾想近日就遇到了李牧兄弟,这难道是上天赐给的缘分吗!”

这让他十分讶异,这货还没有认出自己?还是假装没有认出,找机会戏弄自己?

他心里没谱,那日跟李大到县城,正值隆冬,里里外外裹的十分掩饰,头顶皮毛,戴着围脖,跟现在相比变化很大,没认出也正常,但怕就怕在这货假装没认出,背地里阴自己。

不管怎样,别跟他走太近就是了。

“李公子这首诗意境是有了,但难登大雅之堂,参加省试可是拿不出手的,李公子请再作一首,绝句或律诗都行。”

我靠,古人写诗还要求一个心境,这妞这般不依不饶,非要自己出丑么!心里一来气就要拒绝,哪知陶子期这贴狗皮膏药又粘了上来,“我也觉得兄台应该再作一首正统诗来为自己正名,不然你说了这般大话,到了洛阳可是要受到读书人围堵的,洛阳城主持省试的可是颜城主的夫子,杜功书老爷子,这石柱上可是有他提的诗。”

对于陶子期的威胁,李牧无可奈何,谁让自己嘴上没有把门,说话不过脑呢。

“既然颜大小姐,陶公子这么坚持,那李牧就献丑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只能示弱,不过这会儿功夫他脑海里浮出了一首名诗,正应现在的困境。

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

不识亭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如果前一首诗是取巧的话,那这首诗就是实打实的水平了。而两人也被他的才情折服,剩下几人不懂诗词,甚至连字都不识得,却也是一脸崇拜地看着他。

沉思回味良久后,颜寻梅让青儿把纸墨铺好,提笔把这首诗默写下来,这背记能力让李牧汗颜,想当初这首诗自己可是花了很长时间也背下来的!

一口气把整首诗写完,才出口问道,“李公子,请你为这首诗题个名字吧。”

李牧不假思索地道,“就叫题望仙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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