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根本就没有医生能够找到阳阳的病因。咱们这样瞎转也是没用的。还是回去吧?”妈妈泣不成声地说道。
“怎么回去啊?要是燕京也没有人能够治好阳阳的病,咱们崽崽还有指望么?我这个当爸的怎么对得住咱们崽啊?”爸爸坐起来,一拳捶在墙上,然后摸索着找到一支烟,打火机划了好多下才打燃了。火光将爸爸的脸映亮了。深深凹陷的眼眶早已经湿润。
妈妈侧身过来将我紧紧抱住,不停地抽泣,身体在被窝里颤动。
有个老中医知道我们的情况,给我看了病不仅没收钱,还往妈妈手中塞了几百块钱,“你们还是回去吧。他这种病我行医一辈子都没有看到过。看脉象他比正常人还要健康,身上也是不痛不痒。他这根本就不是一般的病。医生怎么给他治?要不你去找个道观真正得到道长给看看。”
爸爸妈妈带着我去了一个道观,谁知道一个老道一看我,就吓得半死。
“回去吧,回去吧!缘到了。一切都会好的。”老道说完就将我爸妈送了出去。连我爸准备给他的香火钱,他都是坚决不收。
我们再次回到了八角村。不久前,八角村出了一桩大事。李丽娟爸爸去八角山砍柴,从山上摔了下来。当场就死了。李丽娟妈妈还是改了嫁。这个结果让我心惊不已。
“你们还是去打工吧。阳阳交给我们。你们两个年轻人不能总待在家里。将来赚了钱,在城里立下足,把阳阳接过去。万一阳阳一辈子这样,也有个安身立命之地。我们家这个情况,还可以批个二胎的,你们再生一个。将来让他照顾好这个哥哥。”爷爷是在灶膛前说下这些话的。
第二天爸爸妈妈就走了。妈妈临走是抱着我死活不肯松开。最后爷爷好说歹说将我从她手里抢了下来。爸爸拉着妈妈离开了八角村。
原来是这样!我心中一直无法释怀的东西。真相竟然是这样的。并不是没人对我说,而是我排斥任何人对我的解释。我总认为那不过是大人们用来搪塞我的借口。
醒来!我要醒来!
我本来以为一切因缘清楚了,我应该就能够从梦中醒过来了。但是我却发现我依然困在这里。仿佛这才是真实。
马金栋与黄书朗每天都会过来看我。李丽娟也时常会过来。难怪我那个时候对他们三个最有好感。
“阳阳,你快点好起来吧。我把这个铜牌放到你这里。自从有了铜牌我都不口吃了。你要是有了这个铜牌也许病就能够好了。”马金栋有些不舍地将铜牌从脖子上取下来,塞到我的手中。
那个铜牌一到我手中,便仿佛黏在了我手中一般,铜牌上的铭文开始扭曲,一串串金色的字符不断地飞入我的脑海之中。
“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痴子,还不醒来?”
眼前的景象竟然如同玻璃中的景色一般,随着玻璃的破碎变成星星点点,消散在我的眼前。
我猛然睁开眼睛,耳边立即不停地响起熟悉的呼喊之声。
“阳阳!阳阳!”
那是妈妈!还有爸爸!
“爸,妈。”我早已经是泪流满面。
“阳阳!阳阳!哥哥!”
我们一家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房间里除了爸爸妈妈弟弟之外,还有一个人,是姐姐。
“姐姐。”我颤声喊了一声。
姐姐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我看得见她满眶的泪水。
“过去多久了?”我问道。
“三年了。”姐姐说道。
“三年?”我大吃一惊。
“崽啊,你不吃不喝的,我跟你爸真担心你啊。你要是没挺过来,我们可怎么办啊?”妈妈将我抱得紧紧地,生怕我被别人抢走一般。
“爸,妈,以前是我误会你们了。”我愧疚地说道。
“要怪就怪爸妈,不该在你生病的时候把你一个人丢在家里的。想起以前的事情,妈妈就后悔。那一次回家,也不该不经过你同意就把钱拿走了。我们只是想在花城这里给你买好房子,然后把你也接过来。你爸爸也是的,做什么事情,从来不动脑筋的。妈,还以为你这一辈子不会认我们了。你以后别胡思乱想了。这一次就是怪你弟弟。不该跟你乱说什么的。”妈妈转头瞪了弟弟一眼。
弟弟愧疚地低着头,“哥,对不起,我那次不该跟你那样说的。”
“过去三年了,你现在读高中了吧?每天不用上学么?”我问道。
“现在是暑假了。你自己三年没去上学。要不是戚教授坚持要学校给你保留学籍,你的学籍都没有了。你病了,可是来过不少女孩子。最近一年,倒是来得少了。”
我突然发现弟弟长高了不少。好像跟我差不多高了。
我从妈妈怀中出来,发现穿在身上的衣服竟然已经不合身了。我竟然在这三年里又长高了不少。
“长得比你爸爸还要高了。”妈妈终于露出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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