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还请将军仔细想想,如今葭萌关因为早已失守,所以就算此事与将军无干,但是梓潼呢,如今又如何了?”
高沛一听,顿时就没话说了,是啊,梓潼不是也丢了吗。要说葭萌关丢了,和自己没什么关系的话,可这梓潼城却是实实在在是在自己的眼皮子地下丢的,这个怎么去解释啊。难道自己和人家去解释说,自己已经在梓潼水的西南岸防范马孟起的凉州军了,结果人家根本就没渡河,直接是强攻梓潼,所以梓潼就失守了。
自己其实早就该想到了,无论自己是如何去作解释,但是却也都改变不了梓潼就是在自己眼前失守的这个赤/裸/裸的事实。这回就算自己主公能不去责罚自己,但是其他人还能放过自己吗,可想而知啊。
此时高沛心中是更没底儿了,他总觉得郭嘉说得真是有道理啊,如今葭萌关和梓潼都丢了,那么自己要是再把涪县也给丢了,那自己真就是彻底不用回成都去了。敢回去吗?回去的下场可想而知啊,可从如今的情况看来,涪县失守怕也是早晚的事儿吧。
郭嘉一看高沛此时的这个表情,他心说,只要你高沛害怕了就行,如此之后也就好办得多了。
“想必将军也知道了,此时将军正是很危险啊。如果说葭萌关失守,刘季玉还不会责罚将军的话,那么梓潼的丢失,想来刘季玉他不会没有动作的。所以在下以为,轻则刘季玉是要临阵换将,撤换将军,而重则那可就不好说了!”
高沛一听,心说真有这么严重?主公难道就如此不信任自己吗?高沛如今是动摇再动摇啊,被郭嘉给说得,他倒是已经很相信他了。可见郭嘉这个高级说客确实是有两下,而高沛也确实是胆小,而且还没太多主见,听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这,先生,沛如今该如何是好?”
郭嘉则是神秘一笑,继续问道:“不知将军可有信心守住这涪县城?”
高沛倒是也干脆,直接是摇了摇头,今曰他看到凉州军如此猛烈进攻,确实是让他本来就不多的信心,如今更是没剩下多少了。既然涪县必然要失守了,那自己还有什么不能承认的。
“将军既然如此坦诚,那么在下也就直言不讳了,之前在下所言,是要救将军于水火,如今在下就说了,其实将军只需做一件事即可,如此此危则必解!”
高沛一听,眼前一亮,“不知先生所说是何事?沛洗耳恭听!”
“那就是投靠于我军,将军只要投靠我军,那么将军之危自然便解除了!”
高沛一听,心说还是要自己投降归顺凉州军啊,可是这个……
“这,先生,此事还是容沛好好想想再说,如何?”
“呵呵,将军请便!”郭嘉笑道。
可以让你去随便考虑,只要你不是直接拒绝就好,郭嘉心说。
“主公曾言,将军高义,为了手下士卒,当初这才收下了我军的粮草,而之后也没与我军为敌!”
高沛一听,心中是苦笑啊,心说自己那是因为打不过凉州军啊,再说都已经要吃不上饭了,谁还能想着去打仗啊。而之后遇到邓贤后,他因为雷铜之事,没敢动手,最后南郑失守后,就乖乖地退回广汉了。
不过马超支援他粮草的事儿他可是一直都记得,所以便说道:“凉州牧当初之援助,沛至今仍不敢忘怀,沛也是一直都在找寻机会,力图报答凉州牧此恩德!”
“我主仁德,向来都是‘施恩而不图报’。当年游历天下之时,都不知道帮过多少人,所以将军对此也是不必太过挂怀!”
“先生此言差矣!也许在凉州牧的眼里,当初的援助并不算什么,但是在沛的眼中看来,当初却是救了沛帐下全军将士的姓命啊!”
“难得将军还如此,我主要是知晓将军能如此想法的话,想来他会更加欣赏将军的!”
高沛闻言则说道:“惭愧惭愧,古人言,‘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更何况凉州牧于沛,非是那滴水之恩,乃是天大的恩情!”
郭嘉点头,“在下真是希望能与将军同在主公的帐下效力,就是不知此事能否实现?”
高沛一笑,说道:“承蒙先生不弃,沛愿投靠凉州牧,还请先生到时代为引荐才是!”
“哈哈哈,好说,好说。一切就都包在在下的身上了,主公要是知道将军到来,他一定会高兴万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