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清醒过来的水灵儿靠在床头,满脸得意御使一团散发淡淡黄光的亮影在他面前晃来晃去。那东西看起来似是一个小小人形,飘洒着点点流萤翩翩起舞。
“吃我的,喝我的,辛辛苦苦养了你几年,每次有事都不肯出来,刚到别人身上就变成这个样子。”小刀指着那只自己从未见过的灵蛊连声质问:“你都不记得我了?到底有没有良心。”
见到他这个样子,所有人都大笑起来。水灵儿炫耀了一会儿将灵蛊收入口中:“好乖乖,快回来,免得有人眼红,咱们不让他看了。”
“小灵儿,现在觉得怎么样?”故作轻松的苗彦这才试着温声发问:“身上经脉还疼不疼?有没有什么感到不对劲儿的地方?”
笑了小刀好一会儿,水灵儿双颊微红呼吸有些急促:“苗爷爷,疼还是疼的,不过已经好了许多,前几日要是灵儿这样笑他,早就该受不住了。”
“张小刀,看来你的血还有点用,要是过几天不见好,就给本姑娘照样来一次。”听了水灵儿的话,苗彦和几位供奉微笑不语。小刀失血过多就比水灵儿早醒一会儿,若是再来一次挺不到施法完成就得性命不保。
水灵儿只是顺口说说,小刀却觉胸中火热,看到他神情古怪嘴角现出笑意,水灵儿立时醒悟过来,满面娇羞转身躺下:“有些累了,我再睡一会儿。”
他们从水灵儿房中出来,苗彦伸手搭了搭小刀脉搏:“你小子真是铁打的不成?流了那么多血,居然躺了一天就生龙活虎……”
“苗前辈,既然灵儿身子已无大碍,咱们是不是应该找出下毒之人?”小刀回想起来还是颇为后怕:“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总不能这样一直等着他先动手。”
“还会有谁?一定是水承兴干的。”他们身后三位白袍老者咬牙切齿:“十几年前就是他把我们三个骗离灵儿身旁,要不然怎么会出了那档子事儿?”
严供奉摇了摇头:“三位难道忘了,当年带人找到灵儿的也是他,如果真是他下的手,何必还要多此一举?”
“我们三个当时都说是他干的,如果灵儿出了意外,他怎能脱得了干系?”苗彦缓缓点头:“当年之事他确实最有嫌疑,不过水家从来不修毒技,连我都是十几年前才发现牵机之事,他能从何处拿到此物?”
小刀皱眉问道:“灵儿毒发前都见过谁,那些人里有没有他?”三位白袍老者同时摇头:“十几年来我们处处提防着他,他也从不凑到我们眼前找骂。”
“玄水卫虽然归他调动,但他们都是从玄水城中住了百年以上的家族中选出,还有葛童两家的人,如此重要的事情,他应该不敢让那些人来做。”
魏供奉眯着眼想了想:“这些日子见过灵儿的,除了那些送来礼物的年轻人,就只有葛承泰,他还给了灵儿一袋明珠。”
“那些珠子在哪儿?取来我看。”余供奉对着苗彦摇头苦笑:“早扔了,灵儿过去见他之后,回来就大发脾气,不仅把那些上好珍珠踩得粉碎,连那些年轻人提前送过来的稀奇宝物也无一得免。”
“屋子刚收拾干净,灵儿就全身疼痛吐血晕倒,大家都乱成一团,根本没人留意过那些碎烂东西。”
“晚辈倒有个主意,下毒那人既怀鬼胎,如果提起牵机之事一定会让他心神大乱。就请苗前辈在庆典上当着众人说出此事,谁乱了方寸就必然是他。”
三名白袍老者同时冷笑:“咱们盯了他十几年都没露出破绽,就算这毒真是他下的,谁又能看得出来?”
小刀微微一笑:“诸位请放心,只要他在晚辈旁边听到此事,心情稍微变化也瞒不过我。”如果几天前他这样说一定会被众人嗤笑,但经历过昨日疗毒之事,已经没有人觉得小刀这是狂妄大话。
“一会儿是看病的,这一会儿又成了看相的。”三位白袍老者嘀咕几句齐声叹息:“可惜啊,你小子如果早生几十年多好。”
苗彦同样沉声长叹:“是啊,如果当年我们能有你这样的本事,连雪就不会离世……”说到这里他突然变了语调:“牵机早已绝迹,我和一群弟子十几年都未寻到半点,你们说,害了连雪那人会不会和这事儿也有关联?”
〖∷更新快∷∷纯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