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
琴瑟色几乎下意识的看向在流墨墨另一侧,那看上去如童子,身上只有冷漠的师丝桐,根本没法儿明白流墨墨说的那些话的意思;
“这事儿等这里的事情搞定再细说,而且,你这些年的事儿,我也需要知道。”而似乎是发现琴瑟色的失神不解,流墨墨又严肃补充了一句,让琴瑟色立即清醒了过来;
“好。”熟练的一句传音甩到流墨墨识海中,流墨墨没有在说什么,只微微偏头扫了一眼她还有在她身旁与那些银甲卫同样严峻的陌路离殇和带着略微诡异的兴奋激动之色的朱颜,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又转过头去;
嘭——撕拉——
一行人一头扎进了城主府中,几乎近在咫尺的满目龟裂痕迹,干脆利落的就被首当其冲的师丝桐虚晃一掌给冲击成虚无;随后,那原本就浓郁的魔气好似彻底失去控制一般,比前一息汹涌数倍的狠狠扑面而来~!让原本势如破竹的一行人生生被魔气冲击的速度迅缓。
铮铮——呜——
嗯?!
当魔气冲击瞬间袭身,让所有人都是一滞的时候,一声如金戈,如锋锐的锋利琴声却是忽的响起,让众人微怔瞬间,寻声看去时,一呜咽却同样带着同样凶猛势头的萧声却是紧随而去,如同一拔剑的冷酷战士身旁突然多了凌厉素唇,带出一曲锏將锋芒~!狠狠劈开那似是无法抵达的满目魔气~!
所有人均看着同一个方向,同一个人,气息愈发冷酷的师丝桐身旁,一左一右,一琴一萧悬浮,自行拨弄着,如实质般的柔软淡紫萧声和锋锐的白色琴声丝丝缕缕流淌出来,而后汇集成真实而虚幻的痕迹,如尖刀般,把那冲击而来的魔气竟生生劈成两半滑出~!
嘶——
除了流墨墨外,包括琴瑟色,所有看着师丝桐的人都只剩下张大的嘴和满脸震惊狂喜~!
闪烁着明亮光华的目光犹如实质的黏在师丝桐身上,让在他身旁的流墨墨,即使早已知晓他一些,现在也觉震撼,而后,只剩无奈;
··不愧是传说中的师宗。
轰——咻咻——
而在那尖刀般的仙乐流淌冲破那魔气的冲击的时候,那原本好像无穷无尽般的魔气却是猛然一凝,而后竟瞬间敛起,如同最初的时候那般,能看到,却感觉不到的停滞住;
随即,两道黑色身影突兀的就出现在了他们面前,身上没有丝毫魔气,感觉竟像是仙人;
“··乐尊?”那两道身影清晰,却是两名穿着一身贴身黑色鳞甲的黑发青年,神色中带着明显惊凝,语气满是探究;
“魔龙族。”而师丝桐身旁琴箫也是止住,那冷漠的小脸上只浮出一抹轻蔑;
“你是何人?!”而在师丝桐直接点出那两名青年的来历后,那原本只是有些惊疑的两人只脸色大变,那原本看上去只是普通黑眸的双眼瞬间变成竖瞳,盯着师丝桐猛的放出两道无形却感觉的到的强烈力量~!
铮——
然而,那两人才出手,师丝桐却是不屑轻嗤,而后一根琴弦猛的一颤,一道如刀芒的琴声,刹那间就让那无形力量崩解消失,随之的是那两人猛然捂眼的惨叫~!
“不过区区一丝王族血脉,若尔等不珍惜,那吾便不客气了。”而在那两名黑鳞甲青年捂眼惨叫的时候,师丝桐只慢里斯条的说道,然而那声音中蕴含的冰冷,却是让即使是和他相处了十多年的流墨墨也不禁抖动了一下眉毛;白面庞中透出两团酡红的柔弱面庞,泪水瞬间止住;
“··我,我就是高兴。”眼睛还含着两泡眼泪的琴瑟色无辜的看着流墨墨,嚅嗫说道;
“··我不高兴~!!”而见琴瑟色终于消停,自己也能控制自己的眼泪后,流墨墨恨恨的把自己的眼泪抹了,只怒瞪着红通通的双眼朝琴瑟色吼道;
“··我,我会控制的,以后不会了···”见流墨墨怒火蓬蓬的模样,琴瑟色只愈发心虚的避开了她的注视,只弱弱说道;让一旁之前哭的稀里哗啦,现在正在一脸想死的收拾自己的朱颜和陌路离殇都是一愣,只一脸见鬼的看着琴瑟色;
··卧槽~!那个性格偏冷,本性淡漠且冷傲的琴仙乐师去哪儿了?!面前这个‘真·白莲花’,一柔弱小绵羊的是什么鬼?!!
对于陌路离殇和朱颜的接受无能,流墨墨倒是气消的差不多了;
嗯,其实这也不能怪琴瑟色,毕竟她和师丝桐都找到她十年了说···
“··咳,那下不为例~!”反应过来让琴瑟色哭的其实是自己后,流墨墨也是有些尴尬了;
琴瑟色之前十年那一直是在城主府中被特训,而也差不多是那个时候找到她的两人,师丝桐是不知道是不是近乡情怯还是什么鬼,在十年前找到琴瑟色的时候,那原本一直的焦虑着急的情绪突然就淡定了,转而无比龟毛了起来;
而师丝桐淡定,且不着急立即露面,最初流墨墨只觉得莫名其妙且极为不爽;不过,在那几日的观察下,让她明白琴瑟色并不是当年那个天真单纯的琴瑟色,她的心智已经长大了;
而且那时候琴瑟色也没有危险,在最初的不爽不接受过后,流墨墨也只能无奈接受;
于是,这十年她,哦,还有师丝桐,他们一个在暗自观察,另一个则是审视的度过后;
当他们来到虞山城,当琴瑟色在十年特训非仙乐的初次‘仙王破阵舞’一出手,已经龟毛了十年的师丝桐终于满意了~!
不过,虞山城情况不妙,而师丝桐那货逗比的表示,即使现在现身他也只会旁观,而不会干预琴瑟色的仙生经历后,流墨墨也狠狠是鄙视他之后,只压下了性子,让师丝桐继续保持隐匿,只等着合适时机他们再出来;
是以,在确定琴瑟色的仙王破阵舞果然没用后,流墨墨说的合适的时机也到了;
“··所以,从十年前你,你们就一直在我身边?!发生的一切你们都看在眼里?!”
在哭这事儿消停后,流墨墨只大致说了一下情况,然后原本还心虚的琴瑟色只竖起了眉毛;
“额,很明显不是吗。”而对此,流墨墨表示那是师丝桐的问题,她可问心无愧~!
“··哼~!”而同样明白这点的琴瑟色脸色变幻一阵后,也没有再提,在忍不住冷哼一声后,只看向在流墨墨身旁,似乎还没有脱离震惊状态的师丝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