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澄在他之前在苏州府知府的府邸住的院子里检查他再离去之前就吩咐下去的让从苏州府知府那里借来的人手绘制的苏河河图。
总体上还算不错,比云清澄之前想象的要好上许多。
原本,云清澄还以为这古代的人们不一定有现代仪器测算的那么精确,可能会有许多不合要求的地方。
但是,当云清澄看点这一副河图的时候,云清澄才真正的感受到,什么是真正的古代劳动人民的智慧。
这一副河图,简直就堪比现代时期最好的地图了。
无论是什么都在地图上标示的清清楚楚,饶是云清澄也不得不感叹一句:“真的很不错!”
得到云清澄及夸奖的众位绘制河图的官员,自然是十分兴奋的,齐声对云清澄说道:
“下官多谢河政史大人夸奖!”
云清澄这边一屋子的人都在围着刚刚绘制好的河图讨论关于治理苏河的问题。
殊不知,那一边,苏州府知府看见自己家门口站了这么多禁卫军,简直都要被吓哭了,吓破胆子那都是轻的,苏州府知府此刻正在自己的书房里来回踱步,坐立不安、
苏州府知府实在是想不清楚,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禁卫军忽然来到苏州府,而且还这么整整齐齐的站在自己家门口。
就这种情况,估计是个人就不怎么受得了的吧……
之前那个善良但是却十分愚蠢的奴才,到底是苏州府知府一直以来都十分新任的人。
如今都有这么多的禁卫军站在自己家门口了,苏州府知府自然是直接就把那愚蠢的奴才给喊道了自己的书房。
两个人一起商量对策。
苏州府知府十分紧张,虽然他敢贪赃枉法,但是他不敢让小皇帝发现他贪赃枉法啊!
就凭他做的那些个事情,只要是h让小皇帝发现了,那绝逼会是株连九族的大罪,罪无可赦的那种。
这围着苏州府知府府邸门口的一众禁卫军,可真是吧苏州府知府都要给吓破了胆子。
只见那苏州府知府俨然就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来来回回不停的走着也就罢了,嘴巴里还一直念念有词:
“老张啊,你说,门口那么多禁卫军,不会是来抓本官的吧?不会是皇上发现了我的所作所为,派禁卫军前来围剿本官了吧?”
苏州府知府这一会儿,可真的是太紧张,太焦虑啊,只要一想到自家门口站了那么多禁卫军,这苏州府知府就感到一副十分难受的感觉。
但是他在这和她那愚蠢的老奴才商量又有什么用处嗯?
难不成,这愚蠢的老奴才。难道还能帮助这苏州府知府什么不成?
大概是hi不可能的,愚蠢的老奴才看着自家知府大人这副样子,虽然这愚蠢的老奴才对于苏州府知府的所作所为确实是很不赞同的。
但是,这苏州府知府在则么说也到底还是自己的主子呢。
愚蠢的老奴才感到非常艰难,自己到底应该怎么做呢?
思考无果,愚蠢的老奴才只好放弃。
倒是苏州府知府,陷入回忆久久不能回神。
犹记得那个被自己骗来教自己两个嫡子的书生,还没有去汴城参加殿试,还没有来得及报答养育了那书生近二十年的年迈的父母,更是还没有在殿试上的皇上看重从而委以重任,然后一朝为官,改换门庭。
那书生还什么都没有去做,却就被自己命人给关在了阴暗的地牢里,不见天日,甚至都不知道是现在是什么时候。
那书生在教导自家的两个嫡子都是兢兢业业,把自己知道的,自己会的,全部都倾囊相授。
而且在自家府邸的时候,那书生也是尽可能地与人为善,从来不会和别产生矛盾,甚至对待苏州府知府的府邸的下人,那书生都是非常礼貌。
苏州府知府想着自己对那位书生做的事情,越想越觉得难受,这世间最难的就是换位思考了。
苏州府知府这样子以换位思考,立刻就明白了当时子衿会是多么的绝望。
但是,这苏州府知府却仍旧不知悔改。
只是随便了想了一下,后悔自责了三秒钟,之后就立刻又想别的事情去了。
当下,最最重要的,到底还是关于自己随意贪赃枉法,苏州府知府的胆子实在是太小了。
如今再一想到这件事,这苏州府知府简直是更加着急紧张了。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但是,饶是苏州府知府在书房里再怎么难受,那苏州府知府府邸门口的一众禁卫军确实没有一丝一毫的反应的。
他们禁卫军,时刻记得自己的任务。
这次来苏州府,就是为了辅助云清澄治理苏河水患而来,一众禁卫军又哪里有时间去和元七元八抢事情做呢?
关于苏州府知府贪赃枉法的事情,到时候自然是有的人收拾他苏州府知府这狗官!
但是,苏州府知府还在书房里继续思索自己还干着什么不太好的?
关于自己一念不合就将钱谋士给处理掉这件事,苏州府知府是和对子衿一样的……难以言喻。
后悔不是后悔,但是若是真的说没有一丁点的后悔,那也不是真的。
反正,禁卫军如今还没有进来苏州府知府的府邸,还只是在大门口站着,苏州府知府还有一定的时间去思考,然后还有时间可以去转移一些十分重要的东西。
忽然,苏州府知府自己一阵大叫:
“啊!对啊!我慌个什么劲儿啊!”
吓得愚蠢的老奴才一个激灵,却不敢说话,只能在心里小声的抱怨,明明就是您自己一直在慌,您还慌个什么劲儿呢!
这种时候,有什么是不能慌的呢?怕是没有了。苏州府知府这胆子,也不得不说是一个标志。
然而,就在苏州府知府喊完这一句话,整个人的腰都还没有直起来,就忽然有府里的小官兵来报:
“报!老爷!那些原本在门口的禁卫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