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的感觉时不时的弥漫在脑海中,路筱纭迷迷糊糊中,只觉得自己浑身软弱无力,喉咙干咳无比,似有一团大火一般将自己时不时的包围在里面。
那模糊的意识之间,总觉得有人影时不时的在自己耳际低语,告诉自己会好的。也总是有一双温热的手时不时的理理她耳际的发丝。
这一次的受伤,倒是让路筱纭极其虚弱了一次,虽然那人影很是模糊,但是路筱纭知道一直在自己身边寸步不离的,照顾自己的人只有凌君寒,也只有他才会这般。
正如那次落崖之后,也是这个男人在身体体贴的照顾。
意识渐渐低迷,路筱纭再也坚持不住,最终是陷入了一片黑暗。
凌君寒坐在塌边,看着那女子一直昏迷不醒,心中难免担忧,“宿玄,她怎么还不醒啊!”宿玄很不形象的打了个哈气,最终是放下手,“爷,别急,脉搏已经正常了,接下来就看筱纭自己的意识了。”
“你就不能再想想办法,这样的高烧下去也不是办法啊。”宋子青自外走进来,看到情形,不由得望着宿玄道。
宿玄撇了撇嘴,“我又不是神仙,能把筱纭从鬼门关拉回来,就已经很不错了。所以啊,接下来只要筱纭的高烧退了,一切就会好的。”
凌君寒无语,秦管家走进来,端着个托盘,“爷,药熬好了。”凌君寒点头,秦管家便是将药碗搁置在一边,望着依旧昏迷的路筱纭,轻声叹了一口气,便是退了出去。
宿玄对宋子青示意了一眼,然后两个人便是极其默契的走了出去,顺便是掩上了房门,凌君寒收回视线,然后将药碗拿过来。
榻上的女子面容没有丝毫的血色,青丝懒散的披洒在榻上,那下巴经过这几日的折腾已经是越发的消瘦,凌君寒的心中闪过一丝怜惜。
他将路筱纭轻柔的扶起,取过瓷勺一勺一勺的将药水舀起,但是刚递至路筱纭的唇角边,便是顺着嘴角缓缓流落。
凌君寒无奈,最终是将药碗举起,然后喝了一口,在低下头,通过自己的唇过给了路筱纭,见她喝下,凌君寒才松了一口气。
反复几次的动作,终于是将一碗药喝完,凌君寒将路筱纭放下,又替她掩好被子,“筱纭,本王命令你快点好起来。”
这般一场大病,足足让路筱纭在床上昏迷了三天三夜,当第四日的晨阳缓缓升起,路筱纭的眼睛才徐徐睁开。
她睁着眼睛,将房屋内全部打量了一番,才回过神,她怎么在这里啊,她不是在温时轩那里么,而且她明明被莫然所伤,怎么如今在这里?
“筱纭,你可醒了啊。”
慢慢的将头移动,便是看见宿玄坐在塌边,那双桃花眼极其兴奋的望着她,“我..怎么会在这里?”“你已经昏迷了三天三夜了,那日是爷在温时轩那里找到了你。”
路筱纭点头,随即将视线望着天顶处,看了半响,宿玄见她不问别的,心中有些焦急,“你不问问这几天是谁不眠不休的照顾你的?是谁无私的将自己的血给了你的?”
路筱纭点头,但是没有说话,纵然是昏迷当中,她还是知道是谁照顾着她。“君寒呢?”“爷在书房。”
路筱纭坐起身,便是要下床,宿玄一吓,忙是要阻止,“你做什么,你才刚好,怎么能下床!”路筱纭不理会他,扶着床梁处,怎奈脚下一软,眼见着就要向地面栽去,靠,什么时候,她的身子有这么虚弱了啊。
“筱纭,你还是别乱动了,好好休息才是真理啊。”
“带我去找他。”
见自己的劝阻丝毫没有用,宿玄只能无奈的扶住路筱纭,向着书房的方向而去。凌君寒正在和宋子青商量正事,似乎是什么很严重的事情。
凌君寒一袭黑袍着身,玉冠束发,那剑眉时而微皱时而舒展,凤眸中的淡然沉稳丝毫不被任何东西所扰乱。
就是这么一股淡然的气质,就是这么一股沉稳如云的心,才将自己牢牢的吸引住,路筱纭倚着宿玄,站在那里,通过书房的窗户静静的看着凌君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