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皆望向清凝绝,这是数百年众人第一次领略曾经旷世一战,灵力惊人灵元宫宫主的风采,自是崇敬。
“此女是本宫清凝绝钦定之人,为我下任灵元宫主,但此女根基不足,灵力尚无法与肉身相合,此时不宜前往灵元宫接受灵力疏导。众灵元宫人听令,传我清凝绝号令,十六岁之前,此女必须待在白虎门领地诺家,凡灵元宫人需保护周全但不许耽扰,听明白了吗?”清凝绝字字有力,眼神威仪,扫过众人,眼神扫过之地,皆显颤栗。
“灵元宫得令。”众人喊道。
“哦,对了,此女本宫已赐名与她,从即日起她就叫做诺染倾,染翰饷君琴,倾城渺众生。”话语刚落,清凝绝便又化作一道光束,直直没入诺染倾的眉心。
此时的诺染倾感到异常的困乏,又沉沉的昏睡了过去。
厅上众人慢慢从刚才清凝绝的灵力幻像中挣脱回神...
“诺王爷,既然如此,我灵元宫必是遵照上任宫主号令,烦请王爷应允,在新任宫主十六岁之前,我灵元宫谴人追随小宫主左右,护其周全。”青衣老者双手作揖微颔首。
诺王爷颔首默允。
青衣老者转身,带领灵元宫人走向庭院,众人跳入长空之中,慢慢化为星点,诺王府又重新的回归了平静,一切好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此时目睹今天一切的人皆是一脸担忧的望向这个以后可能背起风元大陆一切的女娃,只有这个女娃貌似浑然不觉一般,熟熟的睡在王婆的怀里,白皙透明的皮肤,让人不忍碰触,长长的睫毛随着女娃的呼吸颤抖着。
诺王爷爱怜的目光投向诺染倾,如若可以宁可她平凡一世,安然度过。如若可以宁可她在自己的羽翼下快乐长大,平安顺遂。
熟睡中的诺染倾来到一个竹林,亭台楼阁,倘佯在竹林海韵,仿似洗涤了尘世种种的烦扰,竹楼之中坐着一位青衣女子,安静的对镜梳云妆,此人不是清凝绝又是谁。此时一红衣男子出现在清凝绝的身畔,清凝绝笑脸如花,轻灵的脸上闪过丝丝红晕,诺染倾看不清男子的面容,然而这身影却让诺染倾心口疼痛,深埋在心口的那滴泪好似正在翻滚奔腾。
这是清凝绝的记忆吗,这红衣男子可是清凝绝挚爱之人,为何胸口翻腾却每每被压抑,为何与注入自己身体的清凝绝仿似不是一个人一般。
这时,清凝绝的声音响起,出现在诺染倾的身旁。
“那时的她是快乐的吧,你看。”
诺染倾不解的看看身边的清凝绝,再看看在那竹楼之中与红衣男子笑脸如花的她。
“不要不解,我是清凝绝我也不是她,我是她的灵力停留在这天地间,但我不是她的全部,我拥有着她的记忆,但我没有她的感触,我没有她的七情六欲,没有她对尘世的种种留恋不解,没有她的爱恨情仇。然而她毁灭前留下的那滴泪却深留在灵力之中,我不懂,我不痛,却无法将那滴对我毫无作用的泪驱逐。”身畔清凝绝说道,深锁眉头。
“可是我却会痛,那滴泪会让我痛。”诺染倾道
“或许你才能感应到清凝绝那滴泪的真谛,那红衣男子是清凝绝挚爱的男人,然而道不同又怎能相伴,最终凄然会让曾经的一切变成蚀骨毒虫,每每想起都钻心疼痛。灵力遍致全身却仍然无法去除这蚀骨钻心之痛。”
诺染倾默默低头,虫毒纵有千丝百足,何及人心的可怖,相聚欢,离别苦,如若能预测到结果,是否就不会开始,还是宁愿贪恋一时的甜蜜,用眼泪伤痕独自疗伤。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我目睹了清凝绝那时的痛,我希望你不要步她的后尘,对于尘世爱恋,不要碰触,你们都不适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