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曼看的呆住。
这个都尉就是个行走的荷尔蒙,这身材、这气质、这脸,把胡子剃了再做个造型。田曼眼睛开了几重滤镜,看透了都尉的本质,妥妥一枚型男!
“都尉,田大夫是个女子,饮酒有失体统。”
骆山冲大声说道,埋首时,瞪了田曼一眼。
田曼蓦然惊醒,浅笑着对都尉抱拳道:“都尉言重了。都尉远道而来,下官事务繁忙未能迎接,失礼之处还望都尉海涵。”
“谢某惭愧,身居要职却不能为百姓做些善事,还能拦着田功曹去做么。这些事,功曹不必放在心上。”
都尉手掌随意放在剑柄上,声音随性。
“下官不过是临时上任,疫情过后也只是平头百姓。功曹不敢当,都尉还是叫我大夫比较妥当。”
田曼简直忍无可忍,好看也不能一直这么叫,鸡皮疙瘩掉一地。
“田大夫的能耐有目共睹,若是不能得一份体面得职位,来找谢某便是,都尉以下,随田大夫挑选。”
都尉一说,骆山冲皱眉看向田曼。
“多谢都尉抬举,下官能力有限,全赖州牧大人威名能做出成绩。”
田曼不想再跟他说话,挖人不谈钱就是耍流氓,跟流氓呆久了自己也会变成流氓,小仙女怎么能是流氓。
“田大夫忠心可嘉,难怪州牧不顾世俗启用。谢某佩服。”都尉双手抱拳。
“不敢。请问都尉从那里看出下官是爱酒之人?”田曼心生警惕。
都尉却大笑几声,摆手说:
“谢某数年饮酒,见过的好酒之人无数。对田大夫只是这么觉得,便说了出来,唐突了。”
“都尉并未猜错,下官有些不错的酒,改日无事,便邀都尉尝尝。”
田曼觉着,爱酒就是朋友啊!
“好,改日再约。内人的事劳田大夫费心,谢某告辞。”
都尉拿不准田曼的意思,抱拳离去。
“田曼你疯了,你是州牧这边的人知不知道!”骆山冲瞪着田曼。
骆山冲不知从何吐槽,刚才田曼看呆了是吧,看上都尉了?一眼就看上了!
“一惊一乍的。”
田曼见都尉走的没影了,扭头往药铺走,满脸写着高兴,脚步轻快。
“都尉妻妾无数,你小心点。”
骆山冲恼怒的看着田曼,大步跟着。
“他有那个资本,你别嚼舌根,我就看看。”
田曼提醒后哼起了小曲。
骆山冲听的刺耳,说:“你管住你的眼睛便没有那些事。那天被州牧发现了,没你好果子吃。”
“我干嘛了?看帅哥又不犯法。”
骆山冲无言以对,都尉那种糙汉子那里好看,偏偏那么多女子倒贴,田曼这种不寻常的女子见到,竟然也不能免俗。
思及此处,骆山冲话里带气,问:
“你叫州牧划高粮价,粮商来的多了粮价跌的比以前还低,有人趁机大肆收购粮食,是不是你做的?”
州牧那可是他偶像,年纪轻轻就位高权重,被田曼这么糟蹋,跟个傻子一样,田曼要什么给什么。
这个家伙还当着他的面找下家,根本没把州牧放眼里,着实可恶。
“谁干的?”田曼瞪大眼睛,骆山冲见状气消了一半,接着田曼说了句:
“老娘还没动手呢!”
骆山冲火气又上来了,这人无药可救,掉钱眼里去了。
“你去抓药,送去谢府,顺道叫都尉早点睡,晚上有活。”田曼抓起骆山冲的手,把药方拍在他手上握着,一通吩咐后往城门跑去。
骆山冲一手隔着药方纸抓住了她的手,说:“吵什么,不是你,那就是堂主在做。”
“谁也不行,粮食出城了,我还赚什么!?”
田曼甩胳膊甩不掉骆山冲的爪子,抽也抽不出,她突然发现,这个师弟是会武功的,这一点倒是跟他的脸很配。
“这事你别管了。”
骆山冲一不做二不休,将田曼拖进店里。
。。。
“大人,那小娘们脸红了,怕是看上了大人。”护卫笑道。
“卑职也看见了,要没脸上那块疤,也是个美人呢。”另一个护卫抱着膀子,一手捏着下巴,脸上怪笑。
“莫要说笑,那是是州牧的人,就算州牧不用,那也还是他的。”都尉呼出一口酒气,面色严肃,挑花眼里有了几分骨子里的正经。
“别人都叫她大夫,都尉何不找她看看,这样喝下去到几时?”
“快了。”
田曼不是自己人,要她背叛左巍就得让她犯错,犯一个左巍知道不能忍受的错。
都尉面上正色一闪而过,摇晃着走进府里。